“是。”
小兵跑出几步,又退了回来,犹犹豫豫地问说:“不知江启是如何得罪了大人,我先去同他说了,到时来回话也清楚些。”
“我找人便非得是算账的?”
谢怀御好笑道:“只是问两句话而已。”
“哦哦,好的。”
小兵替同袍放下心来,速度前去了。
江启到了谢怀御跟前,谢怀御说:“不必多礼了,坐吧。”
江启心里仍是没个底,不敢坐,他说:“我还是站着吧。”
“随你,”
谢怀御说:“不必太紧张,无论你答得如何,出了这间房,都不会再做计较。”
江启重重地点一下头,等待谢怀御的问询。
谢怀御说:“你昔年来郑都时,是从哪里来的?”
“滇远路。”
江启回忆道:“滇远路个雨啊,真个是太多了。
虽说江南也潮,但水连着田,渗进了土里,就流回去水里,通达得很。
滇远路四面环山的,地势亦低,个么多水往哪答儿渗去?总得在地上积些时日,还好我待那里几年水都积着薄,听当地人说,早些年害涝灾时再吓人呢。”
江启在郑都待久了,官话进步不少,只是平日说话偶尔还要咬个舌,不过能听懂,就无伤大雅。
谢怀御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难怪江启刚来时的官话都透着一股怪异的腔调,原来是在滇远路学的。
谢怀御又问:“那你在江南路待着多好,怎么非得去滇远路绕一趟。”
江启叹息说:“我也不想的,去了那里,一开始都没人听得懂我说话,冇劲得很。
但是不去滇远路,就当不了兵了。”
“为何?”
江启突兀地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大概猜到小谢虞候是想问什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之前说,离了这间屋都不作数,是当真的吧?”
看来是说到点上了,谢怀御拿出先前搜查度支司时萧寻章给他的手令,倒扣在桌面上,背面还隐约透出私印的红痕,说:“有摄政王手令在此,我岂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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