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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没有自己的孩子,但阿姮不能。
他为她抚好头发,低身亲在她唇上。
他只要她,足够了。
......
转过年来的夏日,因为连日暴雨,黄河有决堤的迹象。
钦天监深夜来禀,道观天象,大雨应在两日后终结。
已经数日不曾安眠的顾云庭,神经绷的很紧,与礼部工部商讨完纾解之举后,坐回圈椅,捏着眉心闭眼休憩。
邵明姮与钦天监的官员打了个照面,提着食盒进门,看见他憔悴苍白的脸,不由皱了皱眉。
长荣与内监退出去。
“你一整日没有用膳了。”
邵明姮放下食盒,边往外摆弄膳食,边抬头看他。
顾云庭闻声睁开眼,笑了笑,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自己的夫君,省的他忘了家中有妻,连自己身子都不顾及了。”
她布好菜,坐在对面,托起腮来看着他。
“快些吃,不许剩下。”
“好。”
其实他不大有胃口,但阿姮冒雨前来,他总要做做样子,吃了几口,便觉得腹胀如鼓。
“我喝点汤吧。”
邵明姮知道他吃不下,也不再强逼,便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找到穴位,替他揉摁一番,顾云庭便觉得那股瘀滞之气慢慢散开。
“钦天监的话应当是可信的,哥哥前两日从灵州回来,我与他提到过今岁暴雨,那会儿还未开始下,但是大雨是从南边一直往北,他也说今岁尚好,且工部这几年修筑维护也很到位,放宽心吧。
你做的已经足够妥善,事后的举措也都安排下去,剩下的便看天意。”
顾云庭见她提到邵怀安,忍不住跟着提了嘴。
“你哥哥打算一直留在灵州?”
“灵州百姓很喜欢他,现下那边多了好些京中才有的蔬菜粮食,牲畜也多了,而且范阳被攻下后,从灵州往东一带,交通很是便利,或许留在那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云庭点头,“其实他若想回京做官,以他的才能是可以胜任好些位置的。”
他的私心,还是希望邵明姮的家人能在身边。
邵准死了,死在两人大婚回门当日。
邵明姮摇头:“不必了。”
飘忽不定的感觉再度袭来,顾云庭没有再提。
深夜子时,邵明姮睡不着,爬起来撩开帐子透气。
顾云庭起身,给她披了件外衣,摩挲着她手臂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闷,感觉心跳很快。”
顾云庭赶忙赤脚下床,隔着屏风朝外喊道:“长荣,叫太医!”
一刻钟后,太医赶来。
躬身上前为其请脉,手指搭上去,顾云庭便有点紧张。
“如何,可是病了?”
太医皱着眉,没有回答,半晌抬头,看着邵明姮的面孔,仔细端详一番,问:“太子妃可还有其他不适症状?”
邵明姮扶额,压下不适回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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