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狗站起来都能和人的膝盖平齐,见到主人虽然兴奋,但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往上扑。
而是用长筒的嘴套子蹭她小腿,以此来表达思念。
何瑞雪弯下腰撸了两把狗头,把米袋子递到赵梅丫的手里。
“又去买粮食了?多亏啊!
你哥嫂的口粮不用管,让他们自个从村里背过来,去年收成还行,每年分的粮食都吃不完,哪用得着花那些钱。”
“真没多少,都是捡的。”
赵梅丫瞪了她一眼,“跟你三哥不学好,还会骗人了,天上真能掉馅饼啊?”
她掂量着手里的袋子,心疼不已,“这得有五十斤吧,给他们吃点红薯棒子面凑合得了,哪来的福气吃细粮。”
“不算精粮,您看,这壳都没弄干净,都是碎米,可便宜了。”
何瑞雪把手伸进去,把底下的米翻出来看。
赵梅丫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行吧,你别忘了记账,我让等他们走的时候留笔伙食费给你。”
反正谁都不能占她姑娘的便宜。
“行,听你的,三嫂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着呢,别看她嚷嚷得凶,医生说已经在长新肉了,痒比疼多。
再换几次药就能回村里去,只是之后半年不能干重活。”
潘舒玉前两天去医院拆了线,之后就一直躺在家里喊疼。
头几天大家都生怕她伤口恶化,每晚都有人守着,后来现她纯属怕疼,无病呻吟,伤口却是一日日好转,便也懒得时时刻刻关注她。
喊吧,喊出来能好受些。
“那挺好的。”
“可不是,她在家本来就没干过重活,还用得着注意?”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三嫂的年纪也不小了,恢复起来肯定比年轻人要慢,伤口没有感染就好。”
“由着他们去,身体是自己的,养不好受罪的人又不是我。”
在潘舒玉养病的这两天,赵梅丫彻头彻尾都在做甩手掌柜,真是一点都没管。
倒是把何瑞雪家里反复打扫了一遍,压在箱底的衣服和棉被都拿出来洗洗晒晒,树下的落叶扫干净,鸡窝和狗窝重新整理,连灶眼的炉灰都掏得一干二净。
老妈不出力,何秋生只能暂且压制住时常犯懒的毛病,磕磕绊绊地照顾媳妇。
明明他做得笨拙,害得潘舒玉好几次疼痛加深,偏偏两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也是神奇。
“冬宝,今天有人提着鸡去集市里,我半路买了下来,等会给炖土豆,锅边上贴玉米饼子,你不是喜欢那样吃吗?”
“好啊,公鸡是物吧,三嫂能吃吗?”
赵梅丫翻着白眼,“管她干什么,给她碗稀粥喝得了,吃多了要上厕所,一路上都叫唤个不停,隔壁还以为咱家虐待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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