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总,这件事我们都不知情。
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们股东放在眼里了?”
“小温总,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今天我们必须要一个答案。”
小温总这,小温总那……
就算不管集团事务,出了事温瓷还是不堪其扰。
唯一确定的是所有这些股东也都被瞒在鼓里。
只想了一会儿,她心里就浮现出方向。
到这会才知道,原来掌握在薄言手里,足以撼动章合泰的把柄是在这里。
章合泰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不断地挪用公司资金,有时候会很快填上,有时候一时半会挪不上,怕出纰漏就会做一些手脚。
或许薄言一早就知道了,甚至帮他隐瞒过。
难怪章合泰提起他,又是信任又是提防的。
最近这一笔最大,就是填投资的纰漏。
这些天温瓷的脑子很乱,关于过去的旧事一件一件铺陈在眼前。
作为温家的温瓷,她应该去质问薄言。
但仅仅作为温瓷的话,她没法开口。
毕竟十年前先是他们温家毁了他的人生,才会有十年后的这些纷乱。
在正济寺第一次许愿开始,她就相信因果了。
就像那时候她傲慢地伤害了对方,现在在他面前她就有许许多多的妥协和言不由衷。
因为事发突然,老太太又在病中。
股东会有人见内部解决不了问题便报了警。
章合泰连夜被带走讯问调查。
此时温家能出来说话的只剩下她了。
温瓷知道,自己的处境如同饿狼环伺。
以至于这些天为了稳住军心,近半个月她都是在公司住的。
短短数天,集团市值已经蒸发近三分之一。
从航线投资失误,到老太太病倒住院,再到章合泰挪用公司资金,这些事像悬在一根紧绷的弦上,本就把集团公司压得摇摇欲坠。
本以为也就如此,该消停了。
突然间,最后一根稻草倏地压了下来。
那天还在开临时股东会,温瓷在讲临时预案,怎么调动现有的现金流让资金链继续流转。
会开到一半,小吴突然闯进来,面色慌乱。
“什么事?”
温瓷问。
视线不敢去和几个大股东对视,小吴疾步走到她身边,附在耳旁:“小温总,和至圣的那项投资暴雷了。”
温瓷暗自吸了口气,维持面上镇定:“亏多少。”
小吴不敢说话,良久才低声:“全部。”
啪得一声,温瓷手里的电子笔折成了两段。
指腹被震得发麻,她不动声色地抚了抚拇指,将电子笔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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