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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看着旁边那个尚且穿着短T的人,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热。
正想出口损他两句,沈南晏站了起来,问他:“要喝水吗?”
刚才为了曲谱的事和他争论这么久,确实有点口渴。
“矿泉水,要冰的。”
沈南晏转身下了楼,过了一会,他接到一瓶常温的农夫山泉。
江逾白:?
沈南晏:“你有点感冒。”
江逾白:“我什么时候感冒了?”
他怎么不知道。
“你昨晚说话的声音有点哑,”
沈南晏说,“今早也是。”
江逾白:……
窗外吹进一缕凉风,正好从江逾白额前略过,稍有些长的头发扫过眉间,有点痒。
行吧。
反正也不热。
拧开瓶盖灌了两大口水,余光瞥见沈南晏手里的东西,隐约看见瓶身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水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常温矿泉水和冰箱里的水放在两个位置,隔得还挺远。
看来他确实挺热的。
半瓶水下去,喉咙的干涩缓解了很多,江逾白放下水瓶,随意地问道:“沈南晏,你为什么学钢琴?”
沈南晏也把水瓶放下,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我奶奶是钢琴教师,我小时候跟着她长大,那时候她会教我一些简单的曲子,后来发现我挺喜欢弹钢琴的,就系统的给我授课,久而久之,就一直学了下来。”
“你喜欢钢琴吗?”
“喜欢。”
沈南晏问,“你呢。”
“不喜欢。”
静默了一会,沈南晏才说:“为什么?”
江逾白后背随意地靠在琴键上,带出一串混乱清脆的音符。
“本来最初学钢琴就是被她逼的,小时候弹得还行,她对我也还行,后来我发现她愿意认真对待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一个能够在她的领域上给她带来骄傲感的人,满足这项条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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