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边拿眼镜偷偷瞄凯厄斯,“我没想到你会今天来!”
“没什么。”
洛伦娜说,“我有点事情找你——麻烦你先泡壶茶,顺便给我拿点饼干,谢谢。”
男人跑去沙发旁边,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上面的杂物,又接过洛伦娜递给他的茶叶罐,跑到厨房里去了。
洛伦娜和凯厄斯坐在沙发上,她对凯厄斯介绍道:“他叫托马斯,在楼下火烈鸟酒吧工作。”
“而楼下的酒吧是你的?”
凯厄斯问。
“是的。”
洛伦娜说,“不过名义上,托马斯是老板——我只在幕后收钱。”
“我以为你会讨厌人类的酒吧,毕竟,乱哄哄的混乱不适合你。”
凯厄斯皱着眉说,“那种人类酗酒、嗑药、滥交的糟糕地方,有些……脏。”
“我并不常去酒吧。”
洛伦娜说。
“那个男人,叫托马斯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继续批评道,“看他的模样,不似有学识的人。”
这让洛伦娜联想到了约瑟芬的父亲,他老是管这管那,不许去酒吧,不许和男人单独出去,不许穿那么短的裙子……就像凯厄斯的那些话,小心台阶呀,走路注意一点呀,这间酒吧太乱了呀,那个男人很古怪呀……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Daddy。”
洛伦娜戏谑地对凯厄斯说。
她不能理解约瑟芬的父亲,她猜测,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父亲算不上什么好的父亲。
可是她话一出口马上后悔了。
她刚说完“Daddy”
,凯厄斯的表情就变了——他的身体似乎绷紧了一点,黑眼睛直直盯着她,嘴唇有些僵硬地抿在一起,就像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禁语。
他抓着洛伦娜的手腕,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被冰冷的温度熨着,这叫她退缩了。
他就像是在讥讽着带有性暗示的海报,那些被讥讽的海报女郎往往有着单纯的大眼睛,不显得格外快乐也不显得格外淫荡,更没有自傲的意思,把精致的身段像是服装店展示衣服一样展示出来。
洛伦娜想要收回手,可是手腕被他紧紧握着。
她知道,自己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在他看来是那样轻浮、冷漠又厌倦,像是混迹于苏活区酒吧里的大麻抽多了的青少年,她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我……”
“茶来了,罗齐尔小姐!”
洛伦娜松了一口气。
托马斯一过来,凯厄斯便松开了手,看向另一边,不再理会她了。
事实上,凯厄斯需要一段空白的时间,这段时间他不想去看洛伦娜,更不想看到她的表情。
太长的生命或许不是一件好事,永生几乎麻木了他的灵魂,或者准确地说,在他获得永生的那一刻,作为青年希腊人的一部分灵魂就已然被抽走,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和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他甚至无法立刻体察自己体内奔涌的情绪洪流究竟算是什么,只是它们非常原始,让他想到城邦里肮脏角落交..媾的男女——到了后来,那就是宫廷舞会上双双失踪的一对又一对,或者演变成小巷子里的金钱交易,在现在这个世纪又是轻浮女孩们口中的“Daddy”
。
所有这些都在黑夜里发生,黑夜包容一切。
托马斯把托盘上的茶壶和茶杯放在桌子上,又搁下一碟饼干,洛伦娜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托马斯坐在她斜对面的扶手椅上,有点紧张。
“很好喝。”
洛伦娜笑道,“楼下生意怎么样?”
“一如既往的好。”
他说着,又看向凯厄斯,“嗯……这位是?”
“一位外国友人。”
洛伦娜不再多说,进入正题,“我想拜托你找一样东西——做一件你本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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