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怎么办还去把戒指拿回来毁了吗”
遥不还苏潼,又已经走眼沈江陵。
苏潼想了想,“接下来有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话,顺带销毁了吧。”
一想到这枚戒指会落到祁渊手上,苏潼还是倾向于把戒指销毁,免得被污染。
“行吧。”
遥不还不甘心极了,这人运气也太好了,早在知道他就用数据寻找了,这下可好,被别人拿走了。
而此刻,医院里祁渊神色挣扎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瞳孔震颤,似乎深陷噩梦之中。
大雪纷飞冬天,一处偏僻靠海小镇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赤着脚少年,明明是大冷天,他却穿着一身薄薄单衣,毫无目前进,细细脚踝深陷雪地中,少年却似乎感受不到寒冷一般。
他就像是莫名出现一缕幽魂,徘徊在小镇街头,没有人认识他。
有好心人和他说话,他也只会仰着头,用比一般人纯黑瞳孔懵懂着来人,眼中是纯真到近乎稚儿天真,他会歪着头认真着说话人,却从不会回应。
慢慢,这里人都知道这是个傻子,阳光明媚时候,这个傻子最喜欢蜷缩在墙角晒太阳,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小镇上人渐渐习惯了他存在。
有时候会有好心人给傻子一些不穿衣服或者吃食,但更多时候,这个傻子会被镇上无知孩子嘲笑,欺负,他也只会茫然睁大眼,似乎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欺负他。
直到有一天,这个傻子被人盯上,傻子着傻,但是那张脸洗干净了,还是很好,尤其是那双黑漆漆眼睛,认真聆听时候仿佛能直接到人心里去。
镇上有人想哄骗小傻子,小傻子懵懵懂懂跟着他们走,直到在街头遇见了一群正勾肩搭背少年们,为首少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镇上有名小傻子,再小傻子身后这几个明显不怀好意人,哪能不知道这群人是打什么鬼主意。
几个少年热血感上头,当即一哄而上把这几个不怀好意人打得半死,这群人也不敢惹事,只能灰溜溜离开。
为首少年小傻子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懵懂模样,被他歪着头模样萌心里一颤,再小傻子这大冬天还衣裳褴褛可怜模样,发了个善心请小傻子吃饭。
又觉得这个小傻子起来虽然傻,但是这一身冷玉般肌肤加上矜贵气质,着也不像没家人,说不定是走丢。
少年就是没有父母孩子,自然知道离开了父母身边孩子有多苦,带着小傻子吃完饭后,就拉着他直奔警察局,请警察帮忙找到这小傻子家人,可惜小傻子一问三不知,警察也一无所获。
少年带着还一副懵懂小傻子出了警局,小傻子一直跟着他,也不管小傻子听不听得懂,“我可养不起你啊,我养我自己都费劲,别跟着我。”
结果晚上,少年睡迷迷糊糊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以为家里来了贼,吓得立刻拿上棒子蹑手蹑脚去观察情况,一眼就见冰箱前面坐着个人,当机立断一棒子打过去。
等贼人回过头时,少年才发现居然是镇上小傻子,就算是被打了也还是无辜着他,少年只能自认倒霉捏着自己钱包,带着小傻子去了医院。
等出院时钱包都瘪了好大一块,可让少年心疼不行,但是小傻子需要有地方养几天,少年只能捏着鼻子让小傻子住下去。
几天以后,少年在一次打架斗殴中被一群人围殴,关键时刻小傻子突然蒙头蒙脑冲上来帮他,后脑又挨对方了一棍。
少年着虽然傻却下意识保护自己小傻子,突然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又哭了。
从此以后,少年和小傻子两人开始了磕磕绊绊一起生活,即使小傻子没有一点常识,做什么都只会越帮越忙。
有时候少年生气了,小傻子就在一边无辜歪着头他,少年在大气都没地方撒。
就这样,两个同样无父无母没有家孩子,就像寒冬两只幼兽,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有过哭有过笑,有过欢声笑语有过壮志酬筹。
那些年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即使再艰难,也能嗅到空气中芳香。
等祁渊从梦中醒来时候,心头浓重压抑悲伤和绝望不断涌上心头,如同在漆黑不见光深海中溺水,不见希望和光恐慌让他几近绝望。
祁渊摸了摸脸,已经湿漉漉一片了,他哭了,这是潼潼出事后,他第一次梦到关于他们事。
梦里那个少年是他自己,而那个小傻子就是潼潼,他们原来曾经是那样幸福美好,可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甚至潼潼不惜选择去死,也要离开自己。
祁渊眼前似乎还留恋着梦中温馨美好,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现在是何等冰冷空寂。
他像是被包围在漆黑海里,却找不到可以求助人,祁渊不自觉得蜷缩在一起,他死死咬着手,无声绝望哭泣着,眼泪留了满床。
他想他了,他第一次无比清晰认识到自己心,他想那个认真到有点呆气小傻子了,哪里能找到他,把他还回来好不好
把他小傻子还给他,还给他。
他再怎么否认,再怎么压抑内心情感,再怎么安慰自己,可他心明明白白告诉他,他离不开潼潼,离不开那个在他生命里存在了九年,占了他人生整整三分之一时间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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