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是不服输的性子,小姑娘偏偏不肯撒手,眨眼的功夫,小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了季恒的臂弯下,费力地向上抬举着。
她可不是毫无气力。
“……”
“多谢姑娘,我自己可以……”
季恒也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吓得一躲,险些没站稳,柔柔地劝话。
她个子小小的,还猫着腰,季恒手微抬,觉得像是拄着一根拐杖。
年轻力壮的,可不兴拄这个。
真的可以吗?俏俏抬头,睁大杏眼上下打量着他。
这个人唇上毫无血色,看起来连风都禁不住。
“有我戚梧在,姑娘尽管放心,殿下会没事的,殿下欠姑娘的,戚梧也都替姑娘记着。”
戚梧脑门子想得都是不能让季恒再这样遭罪了,先把人哄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小姑娘很听话地点头,从臂弯里挣了出来。
又不放心地垫起脚尖碰了碰了季恒的额头,同自己对比,见没发热,这才算放心。
“让受伤的弟兄们都进来。”
季恒站稳身子,环顾四周,尤为感激地看了看小姑娘,目光温柔。
“是,殿下。”
戚梧拱了拱手,着急忙慌地去了外头,诺大的山洞内又只剩下二人。
“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这儿有个山洞的?”
季恒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如此隐蔽的地方,并不是误打误撞就可以发现的。
小姑娘揉了揉蓬松的乌发,似乎想得颇为费力,而后抓过季恒的手,用嫩葱般的指腹,轻轻在他掌心划了划。
“嬷嬷?”
季恒跟着念出声来。
“那请问这位老人家,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季恒喜出望外,毫无头绪的事突然有了转机。
问到这里,小姑娘的嘴角微微一憋,豆大的泪花像珍珠那般从眼眶里崩了出来,一边抽泣一边在他的掌心写字,“不见了。”
“是我不好,让姑娘想起伤心事,”
季恒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一时间心中愧疚难当,罪孽深重,慌了手脚,“不哭了,是、是我不好……”
安慰别人,季恒从来没遇见过。
明明看旁人毫不费力,自己说出口就磕巴地不行,脸红得像新嫁娘。
小姑娘只是哭,鼻涕眼泪一起掉,就是喉咙里发不出什么声响,用哼哼唧唧阐释心中的难过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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