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才开口:“并无,你可用。”
徐子青松了口气,虽说储物戒于他确有大用,也已算作他掌中之物,然而他多方蒙受白衣人恩惠,并不愿违逆其意。
只想着若白衣人不悦,左右不过是不能用罢了,他亦可再寻其他法子。
如今倒是他多想了。
他笑意更深,又实在欣赏白衣人风姿气度,忍不住就想与他结交,便是人鬼殊途,也不在意。
再者两人也算相识数月,徐子青以为亦不算太过唐突,便为自己鼓一把气,问道:“从此以后,在下与尊驾也算是比邻而居,在下……在下还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此言一出,徐子青便有些忐忑。
他又想起此君便是为鬼尚有如此气势,想来生前更是不凡。
他两世为人,头一回这般想交一个朋友,哪怕自知与对方相差远矣,亦想要试上一试。
因着紧张,徐子青只觉时日漫长,难以揣度。
后终是听着那一句话来——
“吾名云冽。”
·
林原秘境五年一次开放,这不开放的时候,秘境便藏在一处虚无缥缈间,使人不得其门而入。
可这一切对于秘境之内的众生来说,却无丝毫影响。
这一日,分明不是开放之日,却有一个穿着短打的少年站在林间,他衣衫上尽是补丁,却对着一片灵气氤氲的碧草指点着,口中喃喃,似在叨念什么。
忽然间,他身后一股厉风扑来,腥气四起,竟是一头足有两人高的铁甲猛牛!
此牛十分凶狠,它双目满是贪婪兽性,择人而噬,是将这少年当做了饱腹之餐,四蹄奔腾,两根犄角寒芒肃肃,正对其后背猛然冲撞!
眼看少年猝不及防、就要被捅了个对穿,少年却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掌。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掌心以极快的速度生出一缕白芽,转瞬见拉伸变长,乃是一根细细的藤蔓。
这藤蔓通体雪白,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极是柔美。
然而窜生速度却是极快,几乎只在呼吸间便到了那铁甲猛牛近前,相当自如地缠了上去。
要说这藤蔓不足小指粗,并无叶片生长,原该是极脆弱、一绷即断的,可那铁甲猛牛却像是碰上了什么可怖之物,当即四蹄连踏,拼命挣扎,口中也发出哀嚎不止。
少年见状,一声轻叹,别过头去。
只见那白藤在铁甲猛牛上连缠三转,紧得勒进肉里,而后白藤上忽然染上一抹薄红,渐渐薄红变为绯红,直至深红发亮,犹如血色。
若是细看,当能瞧见铁甲猛牛皮毛渗血,丝丝沿四蹄落在地面,形成几个小小血洼。
那白藤却悄然伸出前端,在那血洼里轻轻一触,顿时尽皆吸了进去。
不过区区两三息工夫,铁甲猛牛便悄然干瘪,最终只剩下一副骨架,一张毛皮……待将铁甲猛牛吸成空壳,白藤前端扬起,整个蔓身徐徐收缩,逐渐变短,没入了少年手心。
此时少年才转过头来,过去将牛皮卷起来收了,骨架则并不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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