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臣:“......像这么关键的信息,麻烦你,以后提到前头来说。”
郑臣一只手搭在胯上,原地来回走了几步道,另一只手不停指着她。
怪道在飞机上座次会被打乱,成天不见人影儿的首都蹦迪代表队队长乔南一会突然出现在这地方,很难说不是沈筵在背后捣鬼。
苏阑看得眼花,“别转了我头晕,在作什么法呢你?到底怎么了呀?”
“和你没有关系,都我自己闹的。”
郑臣喘口气,他摆了摆手,“这事儿我会去和老沈解释。”
苏阑哼了声,“你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和他早分手了,愿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
郑臣没忍住斜睇她一眼,到现在也只有她自己觉得这个手分得挺彻底,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大家伙儿清楚沈筵对她做什么打算,她怎么还进得来这圈子?
一直以来,苏阑被沈筵保护得太好,还没见识过这里头是何等的拜高踩低,更不知道大多数人恭维她背后的深意,其实是向沈家低头臣服。
也只有苏阑一个人,还觉得仅凭着林静训铁瓷和沈瑾之老师这样微薄的身份,能在这儿备受推崇。
苏阑没说什么就走了。
她蓬松而卷曲的长发被海风吹起,有种让人猝不及防就会怦然的易碎感,郑臣瞧着她纤细优美的背影飘得远了,他靠着栏杆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她应该走的,她是迟早要从他身边走开的,这是他的命。
但不论曾彩排过多少次,他依然,依然会为她的转身泪流。
郑臣蓦地仰头灌下一整杯酒。
乔南一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她走到他身边,忽然拍了拍郑臣的肩膀说道:“你喜欢她。”
郑臣自嘲地一笑,“喜欢的不得了哇。”
她凑到他面前端详了几眼,“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呢?”
郑臣把杯子一撂,“我哭你大爷,这酒太烈了。”
乔南一看着和林静训说笑的苏阑,“她也真够厉害的,虽说容貌出挑吧,但沈筵见过的美人还少吗?偏对她念念不忘,走火入魔了一样。”
郑臣有些发妒地扯了下唇角,“这不叫走火入魔,他们是交了心了。”
乔南一啧啧了老半天,“那这姑娘就更了不得了,沈筵这样深的心计,竟能把一颗心交给她?”
她又想起郑妤临出国前跟她说的话来。
年初郑妤心冷地去新加坡,打算在那儿小住几天,略散散心就回洛杉矶,郑臣那时候还在纽约,只有乔南一到了机场送她。
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可郑妤的脸色比雪珠还白,她拿着机票迷惘站着,突然问了句,“南儿,你知道什么叫捧杀吗?”
乔南一和她一样被家里娇宠溺爱着养大,只知穿绫罗绸缎,扬手掷金银玉器,乔家在她老爸的运筹下又贯来清平亨通,只等她玩儿够了,挑个门户嫁进去,再将她前二十七年的人生重复过上几遍。
她哪会知道这些东西?
乔南一笑着对她说,“你要问我什么是raver还成。”
郑妤摇了摇头,“沈筵这几年来对我百般纵容,我做什么他都从不跟我计较,去单位闹他,他不见生气;我砸他东西,他随我高兴;我胡搅蛮缠,他一笑置之,无非就是想让沈老爷子知道,选我当儿媳妇是个天大的错。”
乔南一当时还说:“不可能吧?我听说他对他之前那只金丝雀儿,也是这样。”
“根本不一样,他对那个女人只有捧,不会出杀招,可就算是捧,对她也是完全不同的。”
郑妤抹了把泪,才又继续说道,“我在北京也待不住了,名声都毁完了,等过几年风平浪静,再来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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