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半真半假地试他,“和你分手了呀,我离得你远远儿的,让你找不到我。”
沈筵登时就沉下脸来,冷漠的语气竟日生寒,“胡说。”
苏阑往他怀里缩了缩,“开个玩笑呀,干嘛那么凶。”
沈筵目光微淡,“不许拿这种事开玩笑。”
“知道了。”
这桩言之有心听者无意的细枝末节,后来被沈筵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忆起,只是那时苏阑已不在他身边。
那是苏阑准备要离开他的第一次非正式预演。
她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要该做什么,不理智的人是他。
苏阑对自己的远走早有预谋,而他在心里始终存一丝幻想。
彼时他孤身一人坐在棠园的书房里,水晶烟灰缸里的烟头堆积如山,沈筵眼底猩红一片,那股躁郁、酸涩、苦痛、无奈与不甘的难言情绪,退下去又涨起来,反反复复,像把钝刀在他心上来来回回地蹉磨着。
一刀又一刀。
鲜血淋漓,其痛难当。
沈筵把苏阑送到五道口的和睦家处理伤口,离他们学校没多远,她一路恨不得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不出来,“没必要弄得这么吓人吧?”
但沈筵的做法更唬人,他直接挂了专家号。
苏阑坐在护理床上,看着外科主任用怀疑人生的姿势戴上一副橡胶手套,再拿一种“有钱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点坑”
的眼神来回扫过她的脸,取了根粗棉签清理伤口。
护士就站在一边,显得专业又多余。
苏阑则果断选择了不吱声。
此时此刻的专家门诊办公室内,会治病的和不会治病的都沉默了。
从医院出来,沈筵把苏阑抱上车,吩咐司机说,“回棠园。”
“别呀,先去趟超市,我买点食材。”
苏阑歪坐在沈筵身上,双手交缠着他的脖子,“都说好了你回来以后,要给你做火腿银丝面。”
前天晚上沈筵在电话里抱怨说,在香港成天西餐牛排,吃得他都要不消化了,苏阑就应了他要做碗地道扬州面。
沈筵半抱着她,“你摔得这样,腿脚都不灵光了,还是休息吧。”
苏阑撅起嘴,“不嘛!
你整天这个请那个约飞来飞去的,谁知道下次有时间是什么时候?”
“好好好,去超市。”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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