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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阑捡起地上不成样子的浴袍稍微遮了遮,一路颤颤巍巍地扶着满屋的柜子往浴室走。
沈筵看得好气又好笑,不知这又在逞什么强。
他在身后唤她,平常再冷冽不过的声线,掺杂了丝轻佻,“阑阑,用不用我帮你?”
苏阑往后摆摆手,“不用。”
路都走不了了还不用帮忙?她自己软唧唧得能洗得了?
沈筵自然不会和个性子才上来小姑娘较这个真儿,只温和道:“我人在外头呢,你要实在使不上气力来,就叫我一声。”
苏阑紧咬着牙关回他,方才在沙发上没能挣回的面子,像憋着非要从这里着补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要叫你的话,我就是你女儿。”
沈筵:“……”
小姑娘哪来这么大的拧性儿。
没多久,沈筵从沙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刚点了一根事后烟,窗身照见自己的倒影才发现,他唇边的弧度一直就没下去过。
白雾升腾间不经意一瞥头,就瞧见浴室的门开了道缝。
然后一颗小脑袋从浴室里探了出来,“爸爸......来、来帮我一下。”
......他就知道。
沈筵嘴角噙着丝笑意,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睡了整夜的好觉,苏阑才感觉力气一点点回到了身体里,醒来时沈筵已经穿戴整齐,他正在对着全身镜系领带。
衬衫外面是一件灰色西装,面料质感乃至剪裁无一不精良,看起来是要出席重要场合。
沈筵系好领带回头,看她已经醒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他坐到床沿,“我去部委开个会,天还早呢,你再多睡一会儿。”
苏阑抗议,摇着他的手臂嗔道,“你什么好单位?周日还开会呀。”
沈筵捏了捏她的脸,“革命工作哪有双休日?有项紧急通知,今天必须要传达到位。”
她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苏阑摁下接听键,“刘院长您好。”
“哟,还没起啊?”
“您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晚上咱们学院和泰林银行吃饭,他们郭董事长点名要你过去。”
作者有话说:
老哑缩:上海话,指“老爷叔”
,叫人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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