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阑的拗劲儿远比沈筵想的要大。
她整整五天都住在学校,除了去沈家补课,就是和静训在琴房排练。
也不知道是由奢入俭难,还是身体变娇了,苏阑住进寝室的第二天,就光荣地感冒了。
再加上来例假,她一咳嗽就感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跟血山崩似的。
症状也反反复复不断,头昏脑涨打冷战,直到月事来完才好转。
周五傍晚,苏阑和林静训在寝室里换礼服,她们的节目在第三个,去会场更衣室换想必要来不及。
苏阑的床上平铺着一件外联部送来的礼服,说是ZuhairMurad的春夏高定,当时连林静训都诧目了,她和苏阑异口同声地冲着风骚的俞部长喊:“这么难搞的礼服,你不是偷来的吧?”
俞闽:“......”
当时宿管阿姨就在楼道里,听见以后立马小跑着进来,“小伙儿你偷东西可不对,好孩子,听阿姨一句劝去自首吧。”
苏阑和林静训还在一旁点头,跟连声筒似的一起喊口号:“坦白罪行光荣,争取宽大处理。”
俞闽:“......是泰林银行赞助的。”
下次再来506他一定提前翻黄历。
他交代了一句好生保管,就逃离了这间三人法庭。
苏阑先做好了妆发,梳了个精致的公主头,卷曲的长发自然垂落,脸上是粉嫩桃花妆,只不过比平时更着重了眼妆部分。
她提着件束身衣,“静训,你帮我拉下系带。”
林静训才刚把自己塞进一件紧身长袖礼服里。
她抚着胸口直喘,“你那么瘦,什么礼服穿不上?还用这个。”
“我怕穿这礼服,胸部会掉下来。”
苏阑暗戳戳地凡尔赛了一把,“你也知道的,它有多争气。”
林静训冲她翻了个巴洛克式华丽又高贵的白眼。
然后轻松地把两条束带抽到了最紧,苏阑半点感觉都没有,她在后背打了一个结,看着薄纱束身完美贴合苏阑的腰线。
姣好的胸型也被托举成两个雪白的半球。
这绝对是林静训见过最纤软的腰身。
细到苏阑一咳嗽,她都怕会折断腰。
她轻拍了下苏阑的屁股,“我看你才是天生的尤物。”
苏阑却听出了弦外音,“怎么有人说你是啊?”
林静训神色一变,瞳孔猛地一缩,莫名地惊恐起来:“没、没有。”
苏阑本来是想和她玩笑一句,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奇怪,如果会有人说她是,那也应该是她男朋友之类的。
照理她该会脸红害羞,但不论怎么样,也不能做这副表情啊。
苏阑也被她吓着了,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静训极快地点了下头,“知道,我先出去等你。”
苏阑换上那条轻纱抹胸曳地礼裙,满幅缀以手工缝制的立体繁花,高收腰搭配微蓬裙摆的独特剪裁,将她高挑而窈窕的修长曲线展露无遗。
她小心翼翼提着裙摆走进会场时,惹来一阵阵惊叹,女学生们一开口却都是夸礼服的。
仿佛她这个人还在其次,今夜格外贵重,都是托了这条裙子的福。
苏阑后来没法子,只能把俞闽喊来,她说:“你想买下这件礼服送我吗?”
俞闽语塞:“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苏阑要的就是这反应:“那你还不清场子!
在旁边瞎看什么热闹?摸坏了不用赔啊?”
等俞闽把她们都弄出去以后,苏阑清清静静地坐在休息室里补妆,手机里还放着钢琴曲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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