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却没有往她这边走,而是去了地下负一层的酒窖,再上来时手中多了瓶酒。
他取过铂金开瓶器,只听酒塞拔出后,“砰”
的一声响动,再将酒倒入醒酒器。
这是沈筵的家。
他当然要比苏阑放松,以致于他在看着醒酒器转动的同时,还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隔得太远,说了些苏阑没听清。
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又欣赏起了另一样东西。
他家简直像个博物馆,每件陈设都值得说道。
苏阑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就像突如其来地参加了一场她连保证金都交不起的拍卖会上,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不般配。
“喜欢这幅《汉宫秋图》吗?”
沈筵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
苏阑看着墙上整幅的画正出神。
她诚恳地点了点头,“南宋宫廷画家的上乘之作,谁能不喜欢呢?画的还是青鸾传信的典故。”
沈筵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这画是我一朋友的,他祖太爷曾出任过四川总督,是李鸿章的心腹重臣,我买下这宅子时人还在国外,算是他送的贺礼吧。”
苏阑轻嗤。
区区一样乔迁礼就要上亿港币。
当真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她故意道:“你这朋友男的女的?怎么这么大方呀他?”
沈筵拥着她,好脾气地笑:“这么快就管上我了?嗯?连我的交际都过问?”
苏阑嘟了嘟嘴,“怎么了不行吗?”
“得佳人稍顾,我何其有幸。”
沈筵轻笑。
他温热的胸膛紧贴着苏阑的后背,隔了层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觉到沈筵心脏的搏动。
像极了她少不更事时曾听到的鼓乐。
那鼓点也并无半分雅致,只是不停地,敲打再敲打,像春风得意疾驰的马蹄。
沈筵埋首于她修长腻滑的肩上,苏阑轻颤着闭上眼,任由他灼热的呼吸喷薄于当中。
他微凉的指尖挑开苏阑睡裙一角,饶是她再没有经验,也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那会儿苏阑认为,沈筵对她做什么都是合理正常的,事情理应当这样发展,她心底毫无保留的为他神摇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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