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叔嫂『乱』伦,兄终弟及,将军才会激发了火气,一气砍下了呼延老贼吧?”
他着重念了几个字,存心是来故意恶心人的。
元里一愣,他头一次知道这件事。
下意识看向了楚贺『潮』。
楚贺『潮』的心思当众戳穿,就像是拔了那层外衣一般,他手指不着痕迹地一动,面无异『色』地抬头,掀眼皮,“知道会惹怒我,你还说?”
骨力赤压下心中恐惧,笑眯眯地道:“我也觉得这话实在太过分了。
将军和刺史大人都是男人不说,又不像匈奴人那般粗鲁野蛮,将军和刺史的人品,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脏事才对。”
他每句话都听着让人心里头生火气,何琅直接呛声道:“你知道就好,乌丸人一向比匈奴人聪。
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说了又会丧命,如再让我们听到这般不堪的谣传,其下场不会比匈奴人好上多少。”
楚贺『潮』垂下眼睛喝酒,默不作声好似认同。
达旦眼睛一转,紧接而上,“能杀得了呼延乌珠,听说刺史大人出了不少力啊。
我之前听说当日在战场上是大晴天,却有雷声轰鸣,白雾弥漫,敢问将军和刺史,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真跟老百姓中说的一样,这是老天爷打雷劈死匈奴了?”
杨忠发直接乐了,“不就是老百姓说的那样,那雷专往匈奴堆里劈,当时也把我们给吓了一跳。”
达旦脸『色』不怎么好,“你这话也就只能骗骗老百姓了。”
“你看你们乌丸人,问了我就说,说了你们又不信,”
杨忠发啧啧道,“你们真够难伺候的。”
“我们想知道,不过是我等仰慕将军与刺史的功绩罢了,”
骨力赤接过话头,转而看向元里,“我前送给刺史大人的那袋盐如何?大人应该没尝过这么好的盐吧。”
听到这话,楚贺『潮』和杨忠发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杨忠发差点一酒呛到自己。
元里绷住了表情,非常诚恳地道:“你送来的盐确实是我从未尝过的美味。
今日宴饮饭菜的盐都是用大人送来的盐粒所烹。
我真的很好奇,骨力赤,你的盐是哪里来的?”
骨力赤摇着酒杯,略有些自傲,“这盐比你当初卖给达旦的盐还好上一些,刺史大人,你不问这盐是从哪里来的,你只知道,这盐只有我们才有。
你是想,我倒是便宜些卖给你。”
说着,骨力赤给了一个比元里曾经卖盐给达旦时更贵的盐价。
达旦不怀好意地看着元里,他早就说过,他会偿还当日之辱,机会这不就来了。
他当初给元里和楚贺『潮』的东西,他一个不剩的再拿回来!
不,他拿回来的更多!
元里差点没忍住笑意,他抬手饮酒,借着衣袖的遮掩给了刘骥辛一个眼神。
刘骥辛当即眉头一皱,站身恭敬地朝着骨力赤鞠了一躬,不解地道:“这贩盐之事乃是朝廷经营,大人现在却想用如此高价来卖给我主,是追究来这是贩卖私盐。
如今时局混『乱』,难道大人这是想……造反?”
说到最后,刘骥辛倒吸一冷气,惊讶至极地看着这些乌丸人。
“造反”
两个字如同地雷一般,刹那之把乌丸人炸了一个猝不及防,即使是骨力赤也脸『色』猛地一青。
这样的锅,谁敢背得?
乌丸人平时买卖的盐基本上都是私盐,但这事从来没有人拿到面上去说。
达旦又惊又怒地指着刘骥辛道:“竖子莫胡言『乱』语,那你怎么不说你主曾也卖过我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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