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绪风深知其意,心中难免怅然。
他是风宜公主独子,皇帝虽同风宜公主并不亲近,却也怜悯闻锷膝下只此一子。
出于怜爱,下令禁止其上兵戎战场。
闻锷虽一向主张万事由闻绪风自己做主,却在此事格外固执。
卫国安邦是他所不能及,只能空有一身本事,在京城袭承勋侯,守着安稳的官职做富贵的侯爷。
荀元白看对方这幅沉思神游的模样,也明白对方的思绪,后知后觉转移起话题:“前些日子听闻皇上特许北啸回京了。”
“他要回京?”
想起这些日子朝堂的纷扰,闻绪风难免多想:“可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
“朝堂如何你自然是该比我清楚的,”
荀元白笑道:“这些年西北也安分了不少,他离家比我还久,回来几日也是应该的。”
“那是他自找的。”
闻绪风脸上虽无显露太多情绪,荀元白却知其意。
“玉棠近来可好?”
“前些日子见过,她倒是担心那黎靖知。”
荀元白皱眉道:“为何?”
他一向不爱黎府的作派,自然也不待见黎家的公子。
想起前些日子所见,闻绪风也哑然失笑。
“一切不过是北啸咎由自取。”
二人不再多谈此事,却已了然于心。
刚踏进府内,苏眠月就见来来回回的人正忙碌着。
怜心看着也有些好奇,寻人问了才知是苏二老爷的二夫人生了,再过些日子就会一同搬来京城。
河东老家有得子清扫旧屋的习俗。
老夫人一高兴,人还有好段时日才来呢,今天就开始让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府邸几处闲置的房屋也吩咐了人改日修整,还添了几个红灯笼沾沾喜气。
苏眠月看着怜心也兴奋地在院子忙里忙外,忍不住好奇问道:“我这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爷?”
怜心一遍替她铺着新床褥一遍思索着:“没见过几回,不过和老爷一样,都是仁义宽厚之人。”
“不过身子骨不大好,时常去清幽之地养病,府中常常都是二爷家中的大公子照料的。
想必这回也是想大夫人和老夫人了才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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