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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冷笑起来,用太监那独有的阴寒声调向齐妃道:“齐妃娘娘还是好好想一想,这颗珠子牵扯到了一件大逆罪案之中,若是不能解释清楚……”
齐妃望向苏培盛,眉头微皱,却仍然不知道这颗珠子究竟会与什么事有关。
偏又越过苏培盛望见了跪在前面的婉襄与那答应,一时恨向心头来。
“万岁爷,臣妾侍奉您多年,素来安分守己,怎会卷入什么大逆之案?”
“定然是这两个贱人巧言诬陷,万岁爷,请您明察!”
“住口!
小顺子!”
小顺子迅速地站了起来,转身自一旁取来了那些巫蛊之物,捧至齐妃面前,“齐妃娘娘,请您掀开绸布,看看是否识得里面的东西。”
帝王雷霆之怒,悉数加于齐妃一人身上,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抖。
便连那轻飘飘的丝绸似乎也有万钧之重,她掀了两次,才将那丝绸掀开了。
“啊!”
丝绸顷刻之间便飘落到了地上,齐妃整个人亦有些无力地跪坐了下去,“这是……这是……”
雍正的声音如凝冰霜,“齐妃,看来你是认得这东西的了。”
齐妃身体抖似筛糠,立刻摇头否认,“不是的……臣妾不认得……臣妾根本就不认得这东西,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苏培盛便道:“今夜万岁爷与刘答应去澄瑞亭赏梅花,恰好遇见那答应。
那答应带着苍猊,这是苍猊自澄瑞桥边挖掘出来的。”
齐妃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惧怕,又闻澄瑞桥之语,面色灰白,一副已然死了一半的模样。
但她身后的宫女却眼珠一转,膝行上前,“万岁爷,娘娘素来畏惧天威,今您龙颜大怒,已是不敢为自己争辩了,但还请您听奴才一言!”
“奴才方才听了苏公公的话,觉得疑点颇多。
天寒地冻,为何那答应会深夜还在御花园中流连,且恰好在澄瑞亭附近?
这个问题,那答应未卜先知,从一开始就已经解释了,不会引起雍正怀疑。
“而即便那答应恰好出现在澄瑞亭附近,澄瑞亭周围开阔,敢问苍猊是受人指使么,怎么恰好就能在地底下翻出这样的东西?”
“万岁爷,我们娘娘实在冤枉,请您明察啊!”
听了这宫女的话,齐妃在片刻之间又活了过来。
“万岁爷,臣妾侍奉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千万别听信这两个贱人的话,冤枉死了臣妾啊!”
雍正尚未开口,小顺子已经狠狠给了那宫女一巴掌,“万岁爷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宫规全都白学了么?”
这一巴掌岂止是扇在那宫人脸上。
“功劳?将朕的长子弘时教成心中无有君父的大逆之人便是你的功劳?”
雍正冷笑了一下,旋即将目光落在了那答应身上,“那答应,你可有话说?”
这些问题,婉襄都已经同那答应推演过一遍了。
那答应的态度仍旧不亢不卑,自一旁站起来,取了锦盒之中的那颗赤珊瑚珠,重又跪在大殿中央。
“万岁爷容禀,苍猊会挖掘那一处的土地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您瞧……”
齐妃即刻便要为自己争辩,却被那答应斜睨了一眼。
她们之间的地位差距岂止天堑,但齐妃还是莫名地为那答应的神情所震慑,闭上了她的嘴。
那答应继续陈情,“苍猊之所以会挖掘那处土地,正是因为这颗红珊瑚珠子,因为它上面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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