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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有近十日未曾见面了,前朝的事情繁杂,也不想给朝臣留下圣躬不安时仍旧沉溺于女色的印象。
因此近来六宫诸妃皆夜夜坐于窗下,不过独剪烛花而已。
而婉襄的消瘦也并不是因为白日劳碌之故,总是夜晚多心,所有送入镜春斋的食物她都不敢随意取用。
即便可以放心食用,也到底没有胃口。
“熹妃娘娘身边的那图姑姑耐心仔细,嫔妾跟着她做事并没有什么烦难。
只是每日久坐,难免没有胃口,待到春日会便好了。”
或者过了今夜,心思轻些,也会好上许多。
雍正忽而咳嗽了一声,龙案之上的烛火随之颤动了片刻。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情绪似乎也更低落了一些。
“很快便又是新年了。”
“很快便又是新年了。”
婉襄重复了一遍,却是截然不同的欢欣语气。
她跪坐在雍正面前,仰头望着他,“四哥曾经说过,春日里紫禁城会有很多蝴蝶的。”
是那一日他为她系紧赤狐披风的时候,他在风中绽放过的手指。
“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
四哥要陪着嫔妾去扑蝶。”
她知道的,雍正七年的年末不过是这场大病初起之时,他会度过一段很漫长的,痛苦的岁月。
而她会陪着他的。
雍正的手落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安心地枕在他膝上。
而后又自她脖颈之后游走到她耳畔,面颊,她用她自己的肌肤丈量着他手指每一处的粗粝。
这还不是结束,他俯下身来,动作敏捷地找到了她的唇,低头亲吻着她。
婉襄的身体几乎是在顷刻之间便燃起了一团火,一双手无意识地攀着他的肩膀。
袖口滑落下来,露出一对莹白的手腕,还有一对他送给她的珊瑚嵌珠镯。
火红的珊瑚恰到好处地表明着她的心迹,上面镶嵌的珍珠随着他的动作鲜活起来,在她的心间跳跃翻滚着。
鬼使神差地,婉襄睁开了眼睛,而后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雍正恋恋不舍地追逐着浪花,但他知道那已经逝去了,于是他也睁开了眼睛。
他仍旧捧着婉襄的脸,声音之中带着额外的一种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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