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的牢狱阴湿无比,周陵宣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地发霉的味道。
但久居深宫的他并没有闻过这种腌臜的气味,只当这是将死之人的残留气息。
一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发怵,却仍是撑着走到了牢狱前。
隔着栏杆,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了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的常宴。
“开门。”
周陵宣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狱卒忙把牢门打开了。
周陵宣径直走进去来到常宴面前,侍从忙在地上铺了个鹿皮做的毯子。
周陵宣就这样在常宴面前坐下。
“陛下来了……”
常宴的声音虚弱无力。
他努力坐起,徐徐下拜,未曾失了礼数。
“是寡人。”
周陵宣道。
“陛下没有话想问老臣吗?”
常宴问。
周陵宣摇了摇头。
“是无话可问,还是不敢问?”
常宴又问。
周陵宣皱了皱眉:“大将军,哦不,老师请寡人来此,究竟想说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用了最开始的称呼。
说出“老师”
两个字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语气都柔和了下来。
常宴长叹道:“难为你还肯叫老臣一句‘老师’。”
常宴说着,努力坐端正,理了理衣襟,道:“老臣,有一请。”
“请讲。”
“请陛下,将老臣和府中兵器葬在一处。”
常宴说着,又是一拜。
周陵宣有些不解,有些惊异,他以为常宴会请求他放过自己的儿女,却不想他所请的竟是这个!
周陵宣不由发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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