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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馨之紧张:“这么严重?是因为我摔了几次吗?”
“应当不止。
这段时日舟车劳顿,夫人身体已然有些虚弱,又遇到这般事情……”
刘大夫望了眼窗外方向,庆幸道,“如今谢大人抵达,万事有他操劳,夫人勿需担忧太多,好好歇息。”
换句话说,身体虚弱,又惊吓过度,需要静养,还要情绪稳定。
顾馨之:“……好。”
刘大夫收回针,拱了拱手:“那老夫先去熬药。”
顾馨之:“劳烦您了。”
刘大夫出去了,谢慎礼顺手就将帘子放了下来。
顾馨之能听到他询问刘大夫自己的情况,过了会儿,他仿佛走远了些,似乎在朝别人吩咐些什么,隔着车帘,听不清楚。
这么一会儿功夫,白露夏至已将车里的刀扔了出去,还将乱糟糟的车里收拾了一番,完了白露还翻出一身衣服,低声问:“夫人,奴婢帮您换身衣服?”
方才顾馨之吐了来着。
顾馨之这才想起身上臭兮兮的,难为刘大夫不嫌弃。
她摆了摆手,道:“不着急……先看看外头什么情况。”
夏至道:“奴婢去看看。”
留在车里的白露用茶水沾湿帕子,给
半晌,夏至白着脸回来。
“怎样?”
顾馨之忙问,“张婶他们在哪里?李掌柜他们呢?都安好吗?高赫那边情况如何?”
张婶是府里的管事娘子;李掌柜他们则是云来南北货行的人。
她迟疑了下,终还是问了那句,“伤亡情况如何?”
夏至摇头:“苍梧他们还在四处清理贼匪,奴婢不曾走远,不过奴婢看到李掌柜他们了,有几人受了伤——”
车帘唰地掀开,谢慎礼站在车门处。
“出来。”
他道。
夏至、白露意会,连忙福身出车。
谢慎礼避开两步,待她们出来,掀袍上车。
顾馨之眼巴巴看着他:“老谢……”
谢慎礼半跪在半尺多高的垫子边沿,猿臂一伸,直接将她脑袋按进怀里。
“吓坏了吧?”
他低声道。
顾馨之愣了愣,环住男人的腰:“嗯,吓死我了,好多血,好多……还有死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呜,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靠在熟悉的温暖中,呼吸间都是熟悉的气味,她强撑了许久的坚强终于溃散,抱着男人尽情大哭。
谢慎礼轻抚她半松散的长发,眸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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