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礼:“若是师娘查一查,便知她对几家亲近知交都有这般。
送学生,不过是心怀坦荡。”
他垂眸苦笑,“我对她母女多番照顾,她若是不送,才是无礼。”
柳夫人一想也是,顿时有些气馁。
柳老怀疑。
他可是见过俩人相处的呢。
他道:“上回我看她对你很、咳、不太客气啊,仿佛很是熟稔,不像是反对的样子。”
谢慎礼掀眸:“她对先生会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吗?”
柳老:“……”
还真不会。
谢慎礼再次垂眸:“她是性格使然。
她越是坦荡磊落,衬得学生心中越是龌龊……学生愧对先生师娘教诲,这亲事便作罢了吧。”
柳夫人打小看着他长大,闻言心疼了:“没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不定下一个更好。”
谢慎礼深吸了口气,仿佛做下决定般道:“请先生师娘恕罪,学生……打算,终生不再娶。”
柳老柳夫人:“!
!”
……
送走忧思重重的柳老夫妇,谢慎礼转头吩咐:“去把昨日之事散出去,街头巷尾,一概不漏。”
“是。”
……
过了数日。
谢慎礼本打算开始查探坊间风向,再接着走下一步计划,却突然收到安亲王府的帖子,安亲王邀他过府……赏鱼。
谢慎礼默了。
许远山小心翼翼:“主子,这贴……”
“去。”
谢慎礼神色淡淡,“我无官无职,安亲王邀约,怎能拒绝?”
许远山松了口气:“诶,奴才这不是担心您犟起来了嘛。”
他早年就跟着谢慎礼,对其性格知之甚详。
他家主子看起来冷静,实则又犟又好强。
当年,谢慎礼考上探花,谢父要将他安排到某个位置为谢家老大铺路,谢慎礼扭头就去了西北。
待他带着军功回来,谢父又要他入职兵部,他却求了旨意,入了清贵的翰林……
如今谢慎礼对那顾家姑娘上心,他真怕主子跟安亲王府较劲起来。
谢慎礼:“……你多虑了。”
安亲王府名义上邀他赏鱼,却定在巳时,略坐片刻,就是午膳时候……怕是要留下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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