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至今没中个举人,就是她克的!”
谢慎礼转向谢宏毅,淡声问:“宏毅,你也这般想的?”
谢宏毅张了张口,不吭声了。
谢慎礼了然。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叩扶手。
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是我心慈手软了。”
谢宏毅心头一凛。
谢慎礼转向许远山:“去给刘氏传个话,宏毅是我们谢家的长房长孙,他纳妾,怎能低调?从西院账里挪出一百两,让她给宏毅风风光光地办一场纳妾宴。”
许远山愣住。
邹氏却是大怒:“谢慎礼,你干什么?!
我儿子还要娶妻呢!
你大张旗鼓的给他纳妾?是要害死他吗?”
谢宏毅张了张口,想到张明婉那清丽脱俗的脸,又默默闭上嘴。
谢慎礼却不搭理,只道:“苍梧,备笔墨。”
“是!”
苍梧飞快跑去铺纸磨墨。
谢慎礼转向许远山:“我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到琢玉书院。”
谢宏毅如今正在琢玉书院念书,等着今年下场。
听到此话,顿时升起不详预感。
谢慎礼冷冷看着他:“琢玉书院以进士科为主,你还得先考举人,当以明经为主……我看,通州的桃蹊书院更适合你。”
预感成真,谢宏毅如被当场泼了盆凉水,脸唰地白了。
邹氏尖叫:“谢慎礼,你敢?!
!”
谢慎礼微微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把他推进琢玉书院,是看在顾家姑娘的份上。
如今,没有顾家姑娘做依仗,你说我敢,还是不敢?”
邹氏瘫软在地。
大房诸子女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许远山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劝道:“主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当?大公子还小呢,做错了以后慢慢教便是了……”
谢慎礼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
是真笑,不是冷笑。
许远山差点惊掉下巴。
他、他、他说什么笑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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