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愣,下意识道:“你知道我们东家是谁吗?”
振虎:“……”
他让开身体,让其看见顾馨之几人,道,“这是东家,顾家姑娘。”
那人瞪大眼睛:“东、东家?”
顾馨之打量他两眼,问:“李大钱?”
谢慎礼送来的几张身契里,年纪外形对得上的,也就一个李大钱了。
“诶!”
那李大钱再无疑问,立马拉开门,噗通跪下,“奴才李大钱,给姑娘问安。”
顾馨之:“……不必如此大礼,起吧。”
“是。”
李大钱赶紧爬起来让开,完了还往屋里头喊了句,“都出来呀,姑娘来了!”
里头乒铃乓啷一顿响。
顾馨之好笑,领着水菱几人踏进去,刚扫了眼铺子,还没看清楚状况,又是两道身影跌跌撞撞冲出来,跪下问安。
顾馨之:“……”
那谁,谢慎礼那名车夫,不是说这几个奴仆都是做惯做熟的吗?怎地如此慌张?
却听其中一人开始哭:“姑娘,奴才几个绝不会有二心的,谢家的人过来我们连门都不开,他们把门砸了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身家性命都在您手里,怎么会不尽心呢?求姑娘开恩……”
顾馨之:“?”
“……不管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定然赴汤蹈火,求姑娘开恩——”
顾馨之捏了捏眉心,问:“谢慎礼的人跟你们说什么了?”
“啊?”
那人连忙摇头,信誓旦旦道,“没有没有,我们跟谢家的人绝对没有联系!”
顾馨之皱眉,耐着性子问了几个问题,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原来,这几人的身契,是谢慎礼直接让人以她的名义去采买回来的,完了便直接扔进铺子里,告诉他们,要好好干活,但凡不尽责的,或者铺子缺砖少瓦的,姑娘就把他们卖到西北挖矿去。
结果,他们刚来,收拾铺子东西的谢家就闹了两回,把门都砸破了。
他们吓坏了。
不知是因着关门还是什么,还总有人过来问铺子租不租、卖不卖……再加上主子一直不出面,他们便以为主子准备把铺子卖了。
若非买他们的管事留了点钱,他们都要饿死了。
顾馨之倒是没忘记这铺子,但苍梧说过给这几人留了钱,让她得空过来看看就成……而来回京城实在远,她就犯懒了。
倒没想到,仿佛给了这几人一场下马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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