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馨之:“这不是正带着你学嘛。
再说,熟能生巧,一次记不住,多来几次不就会了。
我还要赶在入夏之前多做一点呢,过了夏日,这玩意就不好卖了。
娘,你可要帮我啊~”
许氏:“万一学不会……”
顾馨之不以为意:“学不会就多学几遍,实在不行,就拿笔记下来呗。”
怎么说也是识字的人。
许氏犹犹豫豫:“那我,试试?”
顾馨之大手一挥:“试!”
她娘回来不过两三天,就仿佛恢复了大半,饭能多吃半碗,脸上有了笑容,也没有了刚回来时的虚弱,每天都能在庄子四周散散步。
按那老大夫所说,她身体底子差,需要长时间调理,但她却恢复得这般好,除了不能走动太久,其他已然看不出太大问题……想来,不过是生活有了盼头罢了。
她一寡居妇人,丈夫早逝,女儿远在他方相见不易,又遭嫡母、嫡兄磋磨,身体能好才怪呢。
虽然她仍然难以释怀女儿和离之事,但抵不过天性里对亲情的渴慕。
人闲着就容易多想,若不给她找点事情,等她缓过来,自己怕是要倒霉。
顾馨之对目前的和离娘子身份十分满意,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简直不能更完美。
她能怼谢慎礼,许氏……还是得悠着点。
索性给许氏找点事呗,忙起来,就顾不上她了。
越想越靠谱,顾馨之偷覰了眼忐忑不安的许氏,坏心眼地补了句:“娘,以后咱家吃饭还是喝粥,可就看你了。”
许氏登时慌了:“这、这担子太大了,我、我不行。”
顾馨之一锤定音:“所以你好好学,我只带你做这一回。”
许氏:“……”
许氏如何担忧不说,第二日,顾馨之就开始带着她一起洒莨水、晒莨。
这一步骤用的是“二过水”
,晒干的绸坯上洒莨水,用细密的竹枝束均匀抹开,再进行晾晒。
如此反复,数遍后,才可进行下一步。
这过程刚进行到第二步,去京郊各村搜刮土豆的张管事回来了。
他还带回来了数百斤土豆。
顾馨之高兴不已,立马将晒莨之事全权托给许氏,自己带着人去做薯粉,打算先拿这个赚点钱,好缓一缓燃眉之急。
她为了摆脱谢家,和离的时候是快刀斩乱麻,拿了和离书就出府,匆忙之下,只收了她院子里的银钱、首饰、衣料,至于别的陪嫁,那是想都不敢想。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一无娘家可靠,二是人单力薄,断不可能从谢家那种虎狼窝里挖出肉来,能脱身已经可以了。
陪嫁的这庄子统共三十亩。
听起来多,但大都是旱田,还得养着庄子里一大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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