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
景舒一脸疑惑,她的地理不够好,或者说很糟糕,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连左右都要用‘我用右手写字’这个蠢透了的方法区别。
“你可以用你手机卫星地图搜索一下。”
修略有调侃的建议,之后看见景舒真的低头用手机检索路线。
‘最近距离1722英里,开车约需一天加五小时的时间’景舒在检索之后得出这个结论“还去吗?”
景舒犹豫了一下问,似乎太远了些。
修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为什么不去?”
这是一个刚下决定就立即启程的旅行。
直到他们开出宾夕法尼亚进入新泽西,天已经快要黑,修把车停在路边,景舒去了路边的小酒馆买晚饭,修则靠在车边拨了电话给戴夫,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他可以无所谓的靠在路边抽一根烟休息一下“我们去总统山,过几天回来。”
语气一如既往的简练。
“哪有人私奔还告诉别人的,修你太不地道了。”
戴夫嬉皮笑脸的回以玩笑的话。
“总之就是这样,替我和薇芙说一声,挂了”
不等戴夫的回答修直接挂了电话。
对于晚饭这种事景舒很怨念,修也同样的讨厌,在路边的小酒馆里,除了酒就只剩下美式快餐这种选择,可是好巧不巧,这两个人都对速食餐有严重的厌恶情绪,三明治,薯条,炸鸡,热狗,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可是别无选择。
从纽约到总统山,断断续续的开了两天时间,当景舒站在拉什莫尔山前时忍不住想要哭泣,不是因为这座以山为材质的雕像,而是涌上的不知名感动,从无声的泪流满面到趴在修的肩头抽抽噎噎。
好糟糕,已经太依赖修了,依赖到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什么时候起,被吉恩丢下的时候会有修陪在身边,尽管他总是沉默不语,但至少,这样她不是一个人。
景舒靠在修的肩头哽咽啜泣,他温热的手臂环在腰间使她更贴近,稍稍的用力便把景舒抱住放在了车头上,她脚尖抵在轮胎上。
修靠在车边低下头吻去她的眼泪,苦涩温凉的液体弥漫在唇间,含和刚吸完雪茄的甜苦。
景舒就是这种味道,眼泪的盐味,黑魔鬼的巧克力烟甜,刚饮过橙汁的酸。
还有,吉恩惯用的鸦片男香。
她总是让人惊讶,这个勇敢的女孩可以在他们身边停留那么久,原以为只是吉恩一时兴起的消遣,没想到这个消遣也许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会习惯的停留在她的身边,修自己也不知道。
景舒不是他,她比表象看起来的坚强,可是没有他想象的坚强,这种假象还能维持多久大概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
修的叹息划过脸颊,停留在景舒的唇上,吻上去。
小心翼翼,她太隐忍,太脆弱,像瓷器的裂纹,从内部开始碎裂然后透到胎釉直到表层的裂痕,最后分崩离析,粉身碎骨。
舔舐,溶在唇畔。
辗转,扫过牙关。
纠缠,裹住舌尖。
在渐暗的天色下,景舒在修的怀中抖动的如一只白色的蔷薇,这样的吻让她忽然忘记了哭泣,只有还留在眼眶中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摔碎在地面。
她轻柔的回吻,好像融化在修唇上的花瓣。
吻代替了语言,修在说,别哭。
景舒很清楚,修的温柔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修也对她说过‘你不是我的宠物’,可修依旧纵容她,默默的宠溺着她。
这个吻已经过头了,她快要分不清了。
已经够了,不能这样下去。
沉溺在吉恩烧心一样的漩涡中,又贪恋在修纵容温柔的深崖里,这样下去,陷入了一个越来越糟的怪圈,仿佛一个无尽的梦魇,最终不能自已。
修圈着景舒,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替她理顺被风拂乱的长发,多亲密的举动,不明的外人会以为这是一对相拥而爱的深切的恋人,而事实却叫人失望。
修第二次吻景舒,在这个夏日的傍晚。
第一次在三年前那个悲伤的夏夜,早已时过境迁可依旧忘不掉她惨烈而奄奄一息的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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