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苑拍拍景舒的发顶,景舒这次回来,好像变得很黏人,她才不相信是因为一年没见所以十分想念他们这种白痴理由,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会这么想才见鬼了。
她是几个人当中最小的没错,但也是最没良心最没心没肺的,就连决定去德国都是临走前三天才告诉他们,让人措手不及。
甚至因为这件事,宁默生气的两个月没有和景舒联系。
“不过这样的话,我这一个月不能练琴,我不想回去一开始的试演奏就死。”
景舒想到新学期之后作为考核上一学期自拟课题的试演奏。
“我也一个月不能画画,我还有作业。”
胡安也想到这一点,插了一句。
“能不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吗?你们可以把琴和画具带着,反正是自己开车足够堆下你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宁默无语的看着几人认真为难的样子,为什么他们的对话总是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不过,又能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第十七章绿色地狱
“TheRing”
——在赛车界极富盛名的绿色地狱,Nürburgring。
不只是因为那长达22.8公里的单圈长度,多达172个的弯道,环绕于连绵的Eifel山脉之中,300公尺的高低落差,也许在跑道的一部份遭遇滂沱大雨,而过几个弯之后又突然变成阳光普照,再拐过一个山腰之后却飘起浓重的雾或乌云满布低垂压抑。
尽管F1有一站是德国Nürburgring,但也只不过是挂名的一段4公里现代赛道。
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的好车都会不停的刷Nürburgring,车手和试驾专家几乎整年都在赛道旁,甚至有的车手开过上千圈也不敢掉以轻心。
真正Nürburgring最快圈速记录是保时捷956在1983年刷新纽堡林的记录6分11秒,直至今日还没人能够胆破这个记录,因为想破的话要有足够的觉悟,用生命的作为代价。
当年刷新6分11秒的人为了刷新自己的记录在1985年因车速过快发生意外身亡。
至此,Nürburgring如中古时期的怪兽一般孤僻、特立独行。
尽管北赛道以圈计费,也有适合有钱又有闲狂热分子的年票,不过这个钟点,即使你有VIP也不能进入Nürburgring。
但情况总有特例。
“怎么想到今天来,最近不是很忙?”
黑色及耳短发的男人从车上走下向着靠在车门上抽着雪茄的修熟稔的问候。
赛车名门之后夏博在毕业之后回到德国,偶然间收了葛兰这个便宜徒弟,连带着认识了修。
现在经营着车队,自然的有自己的方式可以在19:00之后进入这里。
傍晚时分山中刚下过一场雨路面现在还没有干透,氤氲的水汽未散尽,在天黑之后骤然下降的温度变成了朦胧的雾,赛道上涂鸦的颜色也被印的深深浅浅。
赛道边所有大灯全部打开,倒是有几分灯火通明的意味。
“来解压。”
修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男人的唇环随着扬起的笑容闪起光点“你还会有压力?”
说实话认识修这么久夏博就没见过他有压力是什么样,更何况柏林自由大学心理学高材生也不是浪得虚名。
“和吉恩来的。”
吉恩还和以往一样醉生梦死,但熟悉的人总能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在人前吉恩和修是亲密无间的队友,可眼神里的陌生戒备逃不过修的眼睛,修把这一切归咎于上次那件事和景舒的‘失踪’,尽管吉恩这三周以来从未提起过景舒一次。
“葛兰呢,他怎么没来?”
夏博不见出自门下的徒弟,随口问了一句。
“去英国了。”
修不愿提起,他知道葛兰去英国的原因只可能是找艾娜,他的女友。
那两个自欺欺人的家伙。
明明都得不到所爱但却自暴自弃的选择抱团取暖,那样会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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