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闭上眼睛,在无数画面中,仔细分辨着周边所有灵气流动。
在哪里?
他努力寻找着。
杀一个傀儡没有价值,他要找到,碧血神君的本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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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寂踏入大殿便消失在眼前,花向晚并不意外。
这个空间隔绝的阵法,她在门口便已经看清楚,只是来人是谁她很清楚,也就,并不担心。
她走进大殿,看着端坐在前方的秦云衣,抬手放在剑上,声音中带了几分不解:“我以为,你要么跑,要么带着鸣鸾宫和我玉石俱焚,没想到不等我过来,你自己就把鸣鸾宫毁了。”
“跑,能跑到哪里去?”
秦云衣面露嘲讽:“难道要我一辈子像个乌龟一样缩头缩脑活着?”
“那至少也该给自己宗门留条后路。”
“那他们给我留了吗?”
秦云衣微微提声:“玉石俱焚?怕到时候,只要情况不对,第一个对我捅刀的,就是他们。
倒还不如将他们修为都供奉给我,免得便宜了你们。”
花向晚没说话,她看着面前女子。
好久,她略有遗憾:“我记得你当年不是这样。”
“我当年什么样?”
秦云衣语气冷淡,似乎并不关心当年自己在花向晚眼中的角色。
花向晚想了想,只道:“当年,你是一心学剑的。”
“不错,我一心学剑。”
听到这话,秦云衣笑起来:“我比你更坚定,比你更努力,可结果呢?你永远压我一头。
我不眠不休参悟,你可以轻松顿悟;我废寝忘食练习,你却可以一遍就学会其他人的剑法。
我费尽心机爬上元婴,你却已经轻轻松松高登化神!
凭什么?”
秦云衣扶着供桌站起来,盯着花向晚:“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就过上别人梦寐以求的人生?就因为天赋?因为你聪明?这不公平!”
“的确,”
花向晚赞同,只道,“所以,我不就摔下来了么?”
“那是我争的结果。”
秦云衣笑起来,面上带了几分癫狂,“既然努力追不上你,那我就走捷径。
你走天道的捷径,我走我自己的捷径,若我还像当年一心修剑,我怎么能见到你像狗一样卑躬屈膝讨好众人的日子?”
“你喜欢看这个?”
花向晚无奈,秦云衣盯着她:“喜欢,喜欢得很。
可我更喜欢另一件事——”
说着,秦云衣抬起手来,慢慢拔剑。
看见她拔剑,花向晚便自觉握在寻情之上。
“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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