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衣提着剑,胸口高高低低起伏,片刻后,她勉强笑起来:“无妨。”
她抓着剑转头,冷淡道:“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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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裳抓着赵南从传送阵直坠而下,没多久就出现在合欢宫。
这时花向晚正同谢长寂狐眠等人一起接见完玉成宗宗主玉鸣、傀儡宗宗主鬼灿。
鸣鸾宫和合欢宫一战消息传出后,两宗宗主立刻带着礼物赶了过来投奔。
傀儡宗本属于清乐宫,如今温氏族人在这里,他自然过来拜见花向晚。
鬼灿来了之后,倒也没有多说,只同花向晚表了一番忠心,便去找宫商角羽,拜见温氏族人去了。
而玉成宗的情况则复杂许多,它本来就是合欢宫管辖下的宗门,擅长炼器,当年鸣鸾宫势大,玉鸣受秦风烈逼,为鸣鸾宫炼器炼了两百年,如今听说花向晚渡劫成功,和谢长寂一起杀了秦风烈,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夜带着礼物回来道歉,向花向晚说了一下午自己的苦处。
花向晚静静听着,倒也没有多说,最后只是看向狐眠,笑着问了句:“师姐,你在玉成宗过得如何?”
一听这话,玉鸣有些愣神,狐眠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道:“挺好的。”
玉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向晚点点头,便亲切看向玉鸣,温和道:“玉宗主不必太过担心,当年的情况我也知道,宗主也是迫于无奈,是合欢宫护不住下属宗门,我不会随意迁怒玉宗主。”
“少主……”
玉鸣被说得有些难受,忍不住红了眼。
话还没多说几句,灵南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少主!”
“怎的了?”
花向晚抬头,就看灵南压抑着喜色,她看了玉鸣一眼,走上前来,到花向晚耳边,低声道:“秦二少主带着赵南回来了。”
没想到秦云裳回来得这么快,还把鸣鸾宫的右使都带了回来,花向晚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转头看向玉鸣,笑了笑道:“玉宗主,我临时有些要务,得先去处理,您先回客房休息,改日再聊。”
这种时候玉鸣哪里敢多说什么,赶紧点头哈腰,送着花向晚离开。
花向晚领着谢长寂一起到了客房,一进去就看见薛子丹在给秦云裳上药,谢长寂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薛子丹倒是没什么避讳,面前人在他眼里仿佛就是个大男人,他一面给秦云裳上药一面夸赞:“厉害啊,才去一天,伤势就重了这么多,有前途!”
“哎呀你少废话,”
秦云裳看见花向晚进来,不耐烦看了薛子丹一眼,“好了没?”
“你这种样子不需要上药也行。”
薛子丹收起绷带,同坐到一旁的花向晚说着情况:“她生龙活虎得很,你和她畅谈一天一夜也没关系。
我先出去了。”
说着,薛子丹收起药箱,走出门外。
一出门,他便见到守在门口的谢长寂,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闪躲,随后又赶紧看了一眼花向晚,找到些许安慰。
谢长寂是不会当着花向晚的面杀他的。
他非常清楚。
他把自己尽量又挪回花向晚视线,只是刚往后一退,门就“啪嗒”
关上。
大门彻底隔绝了花向晚的视线,独留他在寒风中和谢长寂目光相对。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兔子,莫名打了个冷战。
他僵直不动,谢长寂看着他,也没动。
好久后,谢长寂突然询问:“她胸口的刀疤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薛子丹警铃大作。
上次被套话的经验让他立刻捂嘴,他退了一步,含糊着道:“你自己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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