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轻笑,“说多了,就是笑话了。”
“花向晚,”
谢长寂抬眼看她,“他已经是当世第一人,你是他的结发妻子,他欠你一条命。”
你本可以和他索要一切。
花向晚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
“他欠我?不,他不欠我什么。”
花向晚看向这个年轻人,解释着当年是非:“封印魊灵本就是我师门要求,与他无关,我与他相交,他救我,我还他,不曾相欠。”
“晚晚是为他而死。”
“她不是,哪怕是,也让她死在过去。”
花向晚静静注视着“谢无霜”
,冷静得让人心寒。
看着年轻人固执的眼神,她强调:“不要打扰你师父,也不要打扰我。
明日我会定下夫婿,后日我会同修文成亲,再过两日我就会远离云莱,他与我再无干系。
你告诉他,是要做什么呢?”
“他是问心剑主,是云莱第一人,他不可能随我回西境,可若告诉他,他当年结发妻子要与他人再红烛同枕,又何等难堪?不如就当晚晚死了,过些年,他飞升得道,我再得良缘,岂不两全其美?”
谢长寂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
“无霜,”
花向晚叹了口气,“从当年我假死开始,我与他的缘分就断了。
姻缘不可强求,我已经重新开始,他再出现,只是困扰。”
“困扰?”
谢长寂喃喃,他难以理解,茫然看着眼前人:“可明明……是你先说喜欢他的。”
“抱歉。”
花向晚低头,这话出口,她莫名有一种错位的错觉,好似当年的自己和谢长寂掉了个位置。
那时候总是他在说抱歉,可其实只有说抱歉那个人,才是真的伤人。
好在眼前这人不是谢长寂,她说话也能放松些。
她无奈看着“谢无霜”
,轻声劝说:“我的确说过喜欢,可如今,的确已经不喜欢了。”
谢长寂愣愣抬头,不可置信看着花向晚,花向晚面对他的目光有些难堪,想了想,转身往里。
她转身离开刹那,谢长寂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
他的手很冷,带着夜雨的湿润。
他颤抖着,死死盯着她发问:“他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
她说放下就放下,说不爱就不爱。
说好喜欢他一辈子,临死前还在而庆幸,还好他不喜欢她,就不必为了她的死而痛苦。
她至死都在为他着想,怎么两百年……
才两百年……
再次相见,连相认都不肯呢?
花向晚听到这话,一时也有些恍惚。
她想了好久,苦涩笑开:“他什么都没错,如果一定说,我和他之间错了什么,大概只有,”
花向晚顿了顿,随后缓声开口,“当年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没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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