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自然不会有人给她回话。
花向晚呆呆看着门口,震惊得无以复加。
没想到谢无霜居然对自己入魔这事儿一点都不关心,这份洒脱着实把她看懵了。
这就是入魔者的桀骜吗?
她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挥把门窗关上,叹息着张开手往床上一倒。
入梦印在谢无霜身上,沈修文肯定是知道了。
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发现耍手段,长成天仙也很难让对方喜欢。
这个谢无霜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化神期法修留的法印都看得出来?她的法印,有时候魔主都能蒙骗过去,谢无霜这是什么来头?
这次过来,怕是没办法从天剑宗带人回去了。
好在……
花向晚闭上眼,在夜色中勾起嘴角——
也无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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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寂从长廊步行到自己房间,夜风终于让他清醒许多。
他抬头看着庭院里的枯枝,轻轻抬手,枯枝便绽放出新生绿芽,绿芽飞快生长,化作梨花盛开,随后飘落而下,又重回枯枝。
枯木逢春,已是修真界中高阶法术,更何况一个人的死而复生。
人乃天地灵物,那完全是逆天禁忌。
谢长寂在窗口站了许久,终于还是低头,取出怀中传音玉牌,抬手一划。
没了片刻,玉牌亮起来,昆虚子声音从玉牌中响起:“长寂?出什么事了?”
“师叔,”
谢长寂开口,“若一个人,换了容貌、声音、乃至灵息,我不想搜神,但想知道他是不是故人,当如何?”
“是……”
昆虚子试探着:“是……晚晚?”
谢长寂没有出声,权当默认。
昆虚子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这些年谢长寂问他的问题,大多与此有关。
他想了想:“若是晚晚,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当年魊灵出世,是晚晚祭出自己法宝,与问心剑一同封印魊灵。
法宝同主人血脉相连,若她当真是晚晚,那魊灵出世,你有感知,她必有感知,你且观察就是。”
“好。”
“但在此之前——”
昆虚子语气郑重,“一切不变,晚晚已经走了,你猜那个人与晚晚无关。”
“魊灵即将出世,事关重大,长寂,你不能出半点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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