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象里,贺图南就没烦心事,他有的,但不会跟她说,也许跟孙晚秋说都不会跟她说,这也造成她的孤单感,她的存在,不能让人放心。
贺图南烦心事可太多了,千头万绪,他也不知道这一步走得对不对,走到这步了,也回不了头,他走了会神,想问她介意不介意抽根烟,转念作罢。
“你怎么不说话了?”
展颜从他怀里起开,他明显不在状态,不晓得想什么呢。
贺图南回神:“怎么?你刚说什么?”
“你有心事。”
她笃定说。
贺图南笑笑:“没有,我俗人一个,能有什么心事,就算有,也都不值得一提。”
“你永远也不会跟我分享你,以前就是,你在外面再辛苦,从不说一个字,你没遇到过委屈吗?没有生气想骂人的时候吗?”
贺图南看看她,摸过烟,在她眼底摆了下,展颜说:“你抽吧。”
“有,但我生气一般时间都很短,生气没用,尽快去解决问题才是正途。
很多时候太忙,也没时间闹情绪,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他先下去把窗子开大些,点了烟。
展颜觉得他在含沙射影,道:“你爱说不说。”
“说,我说,”
贺图南接嘴道,“今天出去应酬,还是老一套,吃吃喝喝谈点儿正事,很多人私下跟表面差距都很大,正人君子很少的,当然,在我看来,做人有底线就够了,我对别人要求没那么高。
但现实是,没底线的事,天天上演,爸是生意人,现在我也是,我回来后有些事自己经历了,对他才能更理解点,我不能因为他是我爸就在道德上拔高他,但爸真的已经很不错了,要说缺点,可能他在家庭里的缺点更大些。”
真是奇怪,好好的,怎么说到贺叔叔身上去了,展颜问:“你私下跟表面差距大吗?你在那种场合都什么样子?”
贺图南凑过来,暧昧地朝她脖子里一勾,爸给的佛坠,她这些年一直戴着。
他把玩不已,眯了眯眼,“我时常见佛祖,不敢造次。”
展颜打掉他的手:“你造次的还少吗?”
贺图南趁势攥紧她的手,不丢开,只是很专心地看着她,深情款款,像要把她看化了,化在他的深情里,眼睛里。
我真喜欢这么看着你,颜颜。
他用眼睛告诉她了,每个字都很清楚,展颜被他看得脸热,手也热了,哪儿都热,她不自觉撒娇:“给我剪指甲。”
贺图南给她修剪的很圆,很漂亮,她气血充足,指甲粉莹莹的,非常好看。
她现在都是命令他了,没有“请”
,也没有“帮”
,都是给我怎么着,像他住进身体里,使唤他,其实就是自己在做。
这指甲,自己剪的。
烟灰落到手臂上,她哎呦了声,打他两下,贺图南笑着要把那半支烟掐了,展颜不让,拿过来,咬在自己嘴里,吸上一口被呛的不行。
“逞能。”
贺图南笑话她。
展颜说:“男人总是抽烟,我当味道多好呢,一点都不好。”
她说着不好,但嘴唇润润的含着烟嘴儿,上头尽是他的气息。
“我偶尔抽。”
贺图南要从她嘴里拿下,展颜还是咬着,他只好说,“你乖。”
“偏不乖。”
她瓮瓮说,又呛着了,贺图南一副何必呢的表情,强势夺了,捻灭后,才又重新塞她嘴里“想含含着吧。”
她心思变得促狭,含了会烟,又塞他嘴里,再拿回来,反复些许次,觉得好玩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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