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找谁?”
女人粗声大气,话说着,有婴儿的哭声传来。
展颜一时呆钝,以为自己打错,那头,女人已经在喊,“有庆,看看儿子是不是拉了。”
她一下把电话挂掉,重重的,像是又冤又气。
电话卡攥手里,卡的肉痛。
复习迎考,人人都忙,她晚上回寝室也很少和人闲聊,不是在背文言文,就是在记单词,等熄了灯,在走廊昏暗的过道里靠墙看书。
还在洗漱的女生们,从她身边经过,总要多看几眼。
就是这个时候,流言不知从哪里冒出,传她与贺图南是同父异母兄妹,有钱人包二奶,中学生都知道。
流言之所以为流言,就是为它不可考,偏又带点灰色的影子,不知打哪儿来,但注定要传往四面八方。
连办公室老师都听说了,翘着腿,说起贺图南家中光景,那样有钱的人家,有些桃色新闻,或闹出私生子,这种非常不名誉的事,倒不稀奇。
只不过,发生在贺图南家里,令人扼腕。
贺图南知道时,是寝室长大嘴巴忍不住说出的。
“你听谁说的?”
他惊怒,眼睛刀身一样雪亮,一身冷汗。
徐牧远喝住寝室长:“没证据的话,瞎扯什么?”
寝室长无辜说:“我去办公室拿试卷,几个老师都在那议论。”
贺图南眉心乱跳,看了眼徐牧远,两人打架后,不如从前亲密,却也没有刻意疏远,此刻,眼神一碰他就知道不是他,那就只有宋如书了。
他找到宋如书,宋如书极力镇定,她说:“不是我,你爱信不信,我不至于那么小人。”
“老徐怎么知道的扆崋?你已经做过小人了,装什么?”
贺图南没跟她算这笔账,已是宽宏大量,这会再找,连本带利的架势。
宋如书被他呛得脸滚烫:“我是想他劝你,我没有恶意,除了他,我没告诉任何人!”
贺图南冷冷瞧着她:“你他妈真闲,宋如书,你是提前保送清华了还是北大?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做两道题。”
她到底是女生,眼泪要出来:“贺图南,你怎么骂人呢?我做过的不会不认,可你不能把我没做的赖我头上,这样的事,我也不敢到处乱说的。”
她哭起来,嘴巴很大,像什么鱼,一张一合,因为隐忍着更显滑稽。
“是你妈吗?”
贺图南脑子转得飞快。
“林阿姨最近经常去麻将馆,麻将馆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是我妈说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