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卫子英。
卫子英摇头,小爪爪上抓着一块小狗饼干,像只小仓鼠似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潘玉华说话:“不忙,我也给自己放假了,放一个寒假的假。”
潘玉华:“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海城玩?”
卫子英眨眨眼,高兴问:“我能去吗?”
潘玉华:“当然可以。”
“去,我要去,我现在就回去给我奶说。”
卫子英赫地一下从椅子上蹭起来,把装小狗饼干的罐子往木柜子上一放,甩着小胳膊就往卫家跑。
“奶,奶,玉华姐要去海城,我想和玉华姐一起去海城玩。”
一进屋,卫子英就冲着院子里喊。
屋檐下,抽着旱烟的卫良峰,道:“英子,你怕是去不了。
你二叔电报过来,说他要结婚了,让我们去度平县。”
“啊,二叔结婚?”
高高兴兴回家,准备收拾行李的卫子英,乌黑眼睛木了。
二叔要结婚了?
不是,二叔有谈对象吗?
想到二叔,卫子英心里就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哪怪,反正就感觉她二叔这些年,好像飞了一样。
去师范大学读书,一去就没了影,除了寄信寄钱,统共就回来过两次。
工作后,每个月他都会定时定点,把信和钱一起寄来西口市,但他回来的少,今年暑假卫子英钻进实验室后,他回来过一趟,住了五六天,就走了……
“嗯,要结婚了。”
周桂坐在屋檐下,眼睛望着天空,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来电报,让咱一家都过去,说是定在腊月二十六,等婚酒办完了,让我们在度平县过年。”
周桂说着,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老头子,你把这些年,他寄回来的钱算一算,他这次结婚,咱没啥给他的,就把他寄回来的钱,给他吧。”
说着,周桂就进了厨房。
卫子英对情绪很敏感的,虽然她奶脸上没啥表情,但莫名的,她就觉得她奶不高兴了。
卫子英蹙了蹙小眉头,走到她爷身边:“爷,我二叔啥时候有对象的,他结婚,你和奶为啥都不高兴啊?”
她二叔都快三十岁了,头婚失败,这二婚也结得晚,按说,爷和奶应该高兴才对啊,咋她看着,他们好像都不高兴。
“今年三四月份谈了一个,和他一样,都是度平县初中的老师,哎,高兴啥高兴,他结婚不回老家来办,直接在女方那边办,他这是啥意思,是想入赘到女方家吗?”
老二谈了一个对象,并想在年底结婚的事,老两口是知道的,全家也就卫子英不知道。
老两口都想着,等卫子英放假了,就赶紧回村把家里收拾一下,然后准备卫永民结婚的事,结果,电报打过去,问卫永民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好定日期,请亲朋好友来喝酒,不想那边却回封电报,说在度平县办酒。
结婚酒办在女方那边,周桂和卫良峰心里都不得劲的很。
厨房里,听到卫良峰话的周桂,拎着把菜走到门边:“烟杆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跟英子说这些干啥。”
卫子英:“为啥就不能给我说了,奶……要不,我们给二叔打个电话再问问?”
二叔这事,咋办得这么离谱呢?
就算要在新二婶那边办结婚酒,也得提前给奶和爷商量一下啊,这好好的喜事,楞是被他这不讲究的操作给搅得不爽了。
周桂听到卫子英的话,稀疏眉头蹙了蹙,道:“咱家又没电话,怎么打?”
卫子英:“奶,家里没有,但我办公室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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