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就这么的放在这里,鳌拜站在百官之前。
“庶人多尔衮,因一己之私,改镶黄旗之地于正白旗,二十余年,镶黄旗的旗地都在右翼之末,保定府,河间府,涿州等贫瘠之地,土地不堪,难以耕种,如今无论如何也理应拨乱反正,给镶黄旗一个公道!”
“天道昭昭,天理荡荡,若是不改,有何面目得见列祖列宗?!”
“庶人多尔衮违逆不假,但是这也是先皇同意过的,而且当初先皇当政之时,都不曾更改,你如今却是想要一举推翻,简直无法无天!”
苏克萨哈不慌不忙,继续拿出老谈论调,试图用先皇之命就打回去,虽然如今是正式上折子,已经不准备在谈了,但是又能怎么样?
之前若是能成真,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只不过苏克萨哈,却是没想到,这一次鳌拜却没有因此退让一步,“你只因出身正白旗,此刻甚至开始维护起了逆贼?!”
“如今圣上、满朝文武皆在,我必要为镶黄旗讨个公道!”
鳌拜说着,目光直看向遏必隆,“遏必隆,你也是镶黄旗中人,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屡立战功,却是被那罪人一而再再而三打压,时至先帝当政,我等才有一席之地,罪人已死,镶黄旗却是还要被排挤二十年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再多来个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百年吗?!”
说着,鳌拜直接又掏出来了一个折子,上面正是上百位文臣武将,甚至是皇室中人的联名书,“若是还不够,这个可够了?”
索尼更是扶着椅子站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着着鳌拜,眼底尽是震惊,遏必隆亦是愣了一下。
“鳌拜!”
苏克萨哈瞳孔死死地盯着那个折子,脸色煞白,“你这是想要造反不成!”
“老夫只是想为镶黄旗讨一个公道,以正大清之本!”
“二十年已然让旗民于四地安居乐业,先皇都不曾有过此心,你以却是因一己之私,如此兴师动众,你还敢说是大清之本?!”
“老夫只是要一个公道,就算是这个公道有些迟,但是也不可或缺!
或许眼下有些损失,但这也是正白旗欠下的债,理应由正白旗来偿!”
苏克萨哈指着鳌拜,手指都有些颤抖,“你,你,你”
“鳌拜所言不假,此事理应还镶黄旗一个公道。”
遏必隆不等苏克萨哈开口,当即道。
苏克萨哈面色一白,直看向他们之中这位一直以来的墙头草,谁说就附和的家伙,此刻当这种事情,直接马不停蹄地就开口,俨然就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投诚。
此时此刻,苏克萨哈只能去把目光看向首辅索尼,只是心中却是已经无望,此刻更多的是悔于自己在军中的势力远远不如鳌拜,到底当初因着和多尔衮划清界限,以至于军中的势力消散了绝大多数,否则眼下也未尝不是有那一争之力。
而被苏克萨哈紧盯着的索尼此刻面色却是有些复杂,当然,此刻盯着他的远远不止苏克萨哈一人。
皇上、鳌拜、遏必隆、文武百官,等着他这个首辅开口。
鳌拜刚刚的那个折子上的东西,如今已经明摆着放在这里了,鳌拜一名单上的人为凭,强压这个事情往下推,若是遏必隆还能够考虑一下,或许他还能转圜一下,但是现在……
索尼沉默了片刻,最终也只得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那就换吧。”
“不过,去年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政令,不许再圈地一毫,此次也绝对不可。”
“这是自然。”
鳌拜说着,目光看了眼苏克萨哈,苏克萨哈顿时咬紧了牙关,眼下大势已去,再挣扎已是没有意义,最终也只能闭上了嘴。
苏克萨哈都已经如此,其麾下自然不必多说,并且与此同时,眼瞧着这一幕,因此心中不由得也产生了几分动摇。
“既是都没有异议,那这件事情定下来把,把事情移送户部,早日完成。”
只是此刻户部尚书却是站了出来反对此事,四辅臣议政,有你苏纳海什么事情?
鳌拜更是起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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