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挑眉笑了笑,变戏法似的递给时若先忘记拿的梅子。
时若先眼睛一亮,接过来打开就吃。
漆玉行看着时若先吃得眉开眼笑,自己的心狠狠一沉。
而谢墨赟转身,一副慷慨的表情和漆玉行说:“漆将军也不会离开草原,切磋一事倒是不急,只是朕与先先,也就是朕的皇后按照草原部落的规矩重新成亲,今日也算是洞房夜,良辰美景,朕还得为了大启的子孙后代努力,将军请出吧。”
谢墨赟想了想,又佯装一脸歉意道:“啊,朕忘了这是将军的毛毡,可是将军既无妻室,就成人之美,算是祝朕与先先新婚大吉的贺礼好了。”
漆玉行脸都快憋黑了,“你……你……!
欺人太甚。”
谢墨赟彻底不装了,笑得眯着眼。
“我要和老婆洞房了,你快出去找个没人的被窝睡觉吧。”
漆玉行几乎把牙咬碎,甩着袖子大步走出去。
守在外的铭星被漆玉行这幅气冲冲的样子吓得往后一退。
“好、好大的杀气。”
铭星被吓傻了。
将军这是生了多大的气,才能这么生气。
漆玉行还在气头上,里面又传来谢墨赟的声音,语气里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谢墨赟道:“漆将军,明日等午后再来请安,先先必然起不来床。”
漆玉行眼底泛出血丝,狠狠带上毡门,然后带着一身杀气大步离开。
铭星:“将军!
您等等我!”
他不明所以,只知道他们将军快气炸了。
毛毡隔音好,加上铭星不敢偷听,只依稀听得什么“虾仁猪心”
。
现在想想……难道是因为将军和陛下因为不吃内脏的事情吵起来了?
铭星转身和一同在门外守候的熊初墨告别,“熊兄,明日再聊!”
然后赶紧跟上漆玉行的脚步。
漆玉行抿紧嘴唇,像一只草原上的孤狼,沉默地继续向前。
铭星在他身后喊:“将军,将军,您慢一点。”
但漆玉行掏出随身携带的油纸包,狠狠掷向远处的篝火之中。
铭星急了,“将军您这是干什么?!
这不是您赶了一下午到集市买来的吗?怎么就给烧了?!”
他说着就要走过去,但是比漆玉行一把拉住。
“不许去!”
铭星被吼得不敢动,“将军……”
漆玉行眼圈微红,低声说:“不合时宜的东西,哪怕是对的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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