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披着,以免着凉,你的房间在三楼。”
带着体温和一点稍烈的香气,慎无真被笼罩在这种氛围之下,一时间忘记了身处的地方,只觉得这件风衣就是生命的归宿一般——裹尸的草席一样熟悉。
这样被抱得更像样了,慎无真被带着往前走,忘记了自己突然能看见奇怪景象的特异功能,恍恍惚惚地到了房间。
虞景明里面穿着一件低领黑色毛衣,将慎无真推入了房门内。
“衣柜里有衣服,浴室有热水.....记得多穿点,明天见。”
这次是慎无真抓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他脱下风衣,寒气让他瞬间打了冷战,但还是伸手递给男人:“谢谢你。”
“慎老师为什么跟我这么客气?”
虞景明并不接,低头看他,“鼻子冻红了,小心感冒。”
他低头贴近慎无真耳边:“我的忠告是,好好睡觉,夜里不论听见什么动静也不要出门,我可不希望明天见到的是另一种形式出现的你。”
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成雾,从温热到冰凉如同毒蛇钻入慎无真的耳廓,甜蜜又冰冷:“晚安,真真。”
虞景明离开了,他的风衣没有拿走,那枚精致的胸针也在上面别着。
慎无真又打了个冷战,这里的温度似乎在不断降低。
“你...认识这个老板吗?”
唐吉终于跟了上来,他没敢靠得离虞景明太近,瘦弱的小青年此刻抱着肩膀瑟瑟发抖,黑色眼镜上凝了一层水雾。
“或许吧。”
慎无真让开一点位置,“进来。”
唐吉也不客气,钻进了房间。
屋内暖和很多,房间也够大,两张单人床摆放在正中,床头靠着墙,米黄色的墙纸让人心情很快放松下来,这里的摆设简单低调,地毯却柔软,是上好的品质。
只有一点,床的正对面挂着一副哭泣男孩的画作,一眼看上去内心会变得柔软和同情,但实际上这幅画曾经带给了很多人死亡。
两人都对艺术品多少懂一些,看着这幅画几乎断定了夜里无法安睡。
画框是固定在墙上的无法拿下来,他们就扯了一张床的床单将画框蒙了起来,但看上去似乎更加诡异了,不过也比对着画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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