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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喝了一口水,架着毛巾在阳台吹风。
风有点大,吹得窗帘舞动。
顾笙趴在围栏上喝茶,看到隔壁一栋楼同楼层的阳台好像也站了个人,安静得不发出一点声音。
黑乎乎的角落,星火闪烁,估计是在吸烟。
今年的帝都好像不那么干,六月份居然下了两场雨。
顾笙慢吞吞地把一杯红枣茶喝完,才想起来给家里打个电话。
报告了一下状态,陈明静听出她状态还行,心里绷的一口气松了:“阿笙,帝都待着不舒服,你就回家来。”
陈明静年轻时候对顾笙很严格,尤其是在练舞方便,严格到苛刻的地步。
现在老了,反而心态宽和了:“小时候那么逼你练舞,是怕你考不上大学。
你这孩子从小脑子笨,书读不进去。
反而在舞蹈方面天赋不错。
妈妈是希望你有条出路。
现在你长大了,该懂得道理都懂,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家这边你不用管,爸妈还在呢。”
“嗯。”
顾笙小时候怨恨过,长大后心态就变了,“我知道的。”
两家孩子结婚这事儿,只是两家家长口头说,没正式订。
正式的去退婚,好像也没由头。
不清不楚的,陈明静这时候才感觉到憋屈。
之前两家大人本来就认识,又是二十多年好邻居,很多事都含含糊糊的。
以为心照不宣的婚事,两家人心里有数。
现在落到这个局面,才知道膈应。
陈明静心里其实有点内疚。
要不是她逼得太紧,顾笙从小没办法像别人家孩儿那样找玩伴,她也不会这么多年就跟在陆家那小子的屁股后面打转。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顾笙催促陈明静去睡觉,就挂了。
雨点子一滴一滴落下,被风吹歪,砸到脸上。
顾笙抬手摸了一手湿,快速将阳台的衣服收起来,关了落地窗。
刚抱着衣服到客厅,门铃响了。
能来她这儿的,除了谢思雨,也没别人。
开门,果然是谢思雨。
“哎阿笙,我今晚跟你睡。”
谢思雨顶着一张疲惫的脸,进来就往客厅的沙发躺,“我干脆住你这得了。
宿舍好远啊,每天跟完手术都累死,谁有精力站四十分钟地铁啊……”
“行啊。”
顾笙给她倒了一杯红枣茶,“你放几套衣服放这好了。”
谢思雨嘻嘻一笑,捧着茶啜了一口:“后天十院团建你别忘了,要来知道不?”
顾笙没说话,人在厨房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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