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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深吸一口气,转身瞪着抱住自己的侍卫长长庆,
“本汗不进去了,还不松手!”
皇太极额头蒙着一层晶亮的汗珠,却无暇顾及,他现在什么事也做不下去,只是一味的在宫门口乱转,怀胎十月的海兰珠福晋于巳时发动,宫人速禀至崇政殿。
皇太极罢了朝会,赶赴关雎宫,见到了在床榻上辗转的海兰珠,女子面色苍白,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额角,唇已经咬出了血痕。
看到爱人如此痛楚,皇太极一颗心几乎都要疼碎了,恨不得以身代之。
太医说还不到时候,只是临产前的阵痛,产程怎么也要拖到下午。
皇太极紧张得陪在海兰珠身边,中午急得愣是一口饭也没吃进去,吃什么都想吐,太医说他是太紧张了。
他如何能不紧张,兰儿正在产房辗转,痛呼声虽然已经极力压抑,他在殿外听着,还是心都要碎了。
生孩子如此疼痛凶险,以后可万万不能再生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关雎宫内,挣扎了整整一天,海兰珠福晋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皇太极这回说什么也忍不住了,
“我得进去陪着,”
他把又冲上来阻拦的长庆一把推开,“这回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得去!”
专门为了生产准备的厚重布帘被皇太极一把掀开,殿内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皇太极神色一凛。
他一只脚在殿内,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进来,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
凝重紧张的情绪登时消散,殿内洋溢着喜洋洋的气
氛。
太医们齐刷刷跪了一地,齐声道,“恭喜大汗!”
接生的稳婆选了最喜庆,最会说话的一个,抱着小阿哥行礼,
“恭喜大汗,福晋生了个小阿哥。”
好像有人往他怀里塞了什么东西,皇太极无暇顾及,疾步走到海兰珠榻边,握住她的手轻轻亲吻,
“兰儿你听见了吗,咱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小阿哥。”
女人的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颊边,唇上咬出了鲜红的血色,浑身又热又黏,轻轻对着皇太极展开一个笑容。
实在是过于疲惫,海兰珠连手指都几乎动弹不得,看着守在榻边的丈夫和儿子,又是甜蜜又是困倦,终是忍不住合上眼帘,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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