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最恨的便是同门相残,一时情绪激动,小余见谅。”
顾余却没上当:“那幕后主使怎么办呢?”
“你也听到了,此事全是毛安自作主张……”
“哎呀呀,毛安开的船好像是杜师兄给的哦——”
杜英面色一僵,随即继续笑道:“文殊年少轻狂,虽是无心之失,亦有纵容之罪。”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杜文殊,在一众弟子的注目下,他冷下脸,说:“便罚你入寒冰崖面壁一年,你可有异议?”
“没有。”
杜文殊深深地低下头颅,语气恭敬。
顾余于是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寒冰崖终年冰雪狂风刺骨,冻人骨髓。
极度的冰寒对修士的身体和神魂都是一种折磨,连普通的元婴修士都不敢在那里待太久。
寒冰崖面壁一年,对杜文殊来说已经是极重的惩罚了。
如果顾余再做纠缠,好不容易博来的优势便会散去。
因为人天生同情弱者。
之前他是弱者,但现在,杜文殊可以更「弱」。
“那就这样吧。”
顾余低眉,语气轻描淡写:“希望大师兄以后好好挑选朋友,哦不,手下。
毕竟哪,人心隔肚皮。”
“确实。”
杜文殊依旧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吃一堑长一智,我以后会慎重择友的。”
顾余笑了笑:“哦对了,大师兄,这个赌是我赢了吧?早知道这么轻松,我应该亲身上阵,答应跟大师兄比试的。”
“没关系,也许下次还有机会呢?”
杜文殊抬起头,笑容依旧那么温和无害。
“是吗?那我很期待。”
顾余也跟着笑。
说完,他看向杜英:“掌门师叔,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他对杜英身后六位长老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带着沈夜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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