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抬腿踹了他衣角,没踹到,由着他嘻嘻哈哈地躲闪跑到了门外边。
抬手抚了抚耳边的花瓣,司望小心翼翼地护着,没让它掉下来。
主要他也想双手揣兜,不想留一只手在外边拿花儿。
现开超市厚厚的布帘,司望拉了下羽绒服的帽子,苏白正在台阶边缘跺着脚。
还没等他伸手,苏白就轻车熟路地把手塞进他衣兜。
“走吧,趁人少,这个点儿赶回去洗个热水澡。”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司望不客气地捏了把他手腕:“还好我室友们都脾气好,你来叨扰这么多次,他们都没说什么。”
“主要我们也没干什么啊,就单纯睡觉。”
苏白理直气壮,“再者说,我去你宿舍睡还不是为了你?”
“我有在适应自己一个人去澡堂。”
司望叹气。
“那今天就勇敢地去尝试吧。”
苏白激他。
“今天不了。”
司望讪讪道,“今天你都准备去我宿舍了。”
说起来确实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滚也滚过床单了,但他俩多数时间依旧保持着普通好朋友间的社交距离。
例如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且这张床只能勉强将他俩装下,胳膊贴胳膊腿压腿了都得保持脑袋之间隔一条分明的三八线。
有点欲盖弥彰。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苏白带卷的长发遮了半张脸,睡相有点乖。
司望有一顶床帘,因为他一般睡得比室友们早,撑一顶床帘挡光,不影响他早睡。
但到底还是会有一些些光芒透进来,朦朦胧胧的。
这种朦胧容易让人迷糊,于是他看着苏白就迷糊了。
苏白的睡眠质量比他好,基本洗漱完毕沾床就睡,全过程安静到没声儿。
室友们都还打趣说,有时候完全没发现司望还带回来个人。
嗯,这话说得有那么一丝丝瘆得慌。
司望悄悄地伸手,碰了碰苏白指尖。
温热的,柔软的。
鲜活的。
其实氛围到了这里,司望该轻轻在苏白眉宇间落下一吻。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但司望心跳得厉害,不敢乱动。
苏白的睫毛跟刷子似的,挠得他心痒。
最后只能不看不想,闭眼睡觉。
反正过两天又到苏白的易感期,到时候做什么都不用不好意思。
唉,谈恋爱还老觉得不好意思,不是易感期连接个吻都嫌腻歪得慌,这恋爱真的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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