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扁了嘴,笑意消失,但硬是没掉下眼泪。
苏镜打了好几巴掌,眼见着脸都给扇红了,这孩子依旧瞪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没掉下一滴眼泪。
倔。
跟她一样倔。
苏镜没由来地勾勾嘴角,到底没把这小兔崽子给摔死。
没人安葬嫂子,她的死仿佛是罪有应得。
苏镜决定把嫂子就埋在家门口,砍掉李树,会多出一片空地。
“你疯了吗,靖子?”
爹妈都质问他。
谁家会把死人安葬在门口?
但他家也没有别的地方给予嫂子容身。
“我本来以为这次回来,可以看见她好好地在家门口看花。”
苏镜自说自话,“但是她死了,你们都说不清她是怎么死的。”
大哥冷笑说,果然他对嫂子没安好心。
“你果然跟她搞在一起了!”
苏镜不搭理他,继续自说自话,说什么安葬了嫂子,他就把侄子领回隔壁镇抚养。
“嫂子,我会把小白当亲儿子看待。”
“但是你看都没看我一眼。”
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
例如爹妈不会倾家荡产地给他娶亲,嫂子也不会睡在他的床边,甚至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她都能跟医生说笑,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语。
她也能被大哥揽入怀中,不出意外还能给大哥生孩子。
但是他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没有。
最后想起来让她入土为安的,也只有他。
“你看看你,你喜欢过的那些人,没一个想让你好。”
“你之前的丈夫,你现在的丈夫……哦,还有那个医生,你以为他真心待你呢。”
“哼,他若真心待你,就不会让你被打被骂,就不会没有眼色地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
“只有我最记挂你,我最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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