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说,“我来也只是想见见他,我还带了礼物。
他大病初愈,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能来看看么……”
“司望,”
门内传来司宇的声音,“你走,我不稀罕你的东西,刚刚也说了,欠你的钱我们会还。”
“你既然知道了我大病初愈,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司宇,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司望气急,“纵使你觉得我对不住你,你也要给我个机会补偿啊!”
“就是因为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我再见你就是我对不住你了。”
司宇冷冷道,“这句抱歉应该我说。”
“抱歉,然后,你可以走了。”
司望手一松,门“砰”
地一声被关上,他再咚咚地一通敲,也只引来了探头出来看动静的隔壁邻居。
好在邻居是个好人,没有责怪他扰民,反倒安慰他说:“这家的俩小伙子早出晚归的,估计又出门干活去了,你想等到他们可不容易。”
估计也是没听到刚刚他们争吵的动静。
司望忍住叹息,礼貌地冲邻居笑笑:“谢谢,我知道了。”
他把礼物就留在门口,还分了一盒给邻居。
“到时候他们回来,向您问起,您就说这礼物是大哥送的。”
虽然十有八.九不会收下,但……应该会看邻居的面子吧。
“行,他们要来问,我肯定一五一十转达。”
而后司望便又回到父母家,毕竟按常理他得待到年后再走。
帮着给家里修修补补,又唬着不愿吃药的老父亲吃药,以及协调母亲和新保姆的关系。
司望的每一天都很充实,但这期间司宇没有给他留任何消息。
苏白还开导他说,没给你发短信就说明他们默默地收下了礼物。
也是,不收礼物才会发短信让司望拿走。
“可万一他们是默默地给了邻居呢?”
司望想到这样的可能,忧心忡忡地问。
“乖,没有这个万一。”
苏白一口咬定。
司望也向父母问了司宇的近况,奈何他们连司宇生病都不知道,还在念念叨叨,说司宇在父亲重病时未曾照看,是不孝顺是白眼狼。
“他就应该被他那个混混男朋友打死!”
父亲气得脸色都是猪肝紫,母亲把保姆推开,直接用手接住父亲吐出来的痰,“当我没生出这样的贱东西!”
司望冷眼旁观父亲的咒骂和母亲的殷勤,竟也有一瞬间在奇怪,小时候那个人见人爱的司宇和现在这个“贱东西”
不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连最为疼爱他的母亲也对这样的谩骂无动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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