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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父母亲人都没甚挂念,但他没法对苏白不挂念。
是,他生苏白的气。
但他更生自己的气。
苏白的回归,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走他接下来的路。
他搞不清楚苏白心里想的是什么,怕苏白走,又怕苏白留。
有些像小时候得到一件亲戚送来的玻璃八音盒,司望爱不释手,但难免被父母呵斥不务正业,后来把八音盒当摆件搁到一边,又被弟弟妹妹玩闹着打碎。
没人教过司望,要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
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只能别扭又违心地说些他们都不愿听到的话,在对方颤动的神色里,感受到那一点点在意的情绪。
竟也心满意足。
是,怎么能不心满意足?
“你笑得好诡异,别是傻了。”
苏白这货一向不解风情。
“我没笑。”
司望更加不解风情。
待在暖气片旁坐久了,浑身上下都暖烘烘。
苏白把外套解了扔给他:“热记得脱衣服啊,别又中暑了。”
果然这货想起了在大学那会儿的事情。
司望也不多搭理,把自己身上的皮衣也脱下,和那烟绿色的长风衣一道,挂在门旁边的衣架子上。
回眼望过去,苏白站在窗边,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的雪。
“这应该是今年第二场雪了。”
司望站到他旁边,没话找话。
“嗯,还没到十二月呢。”
苏白神情宁静。
司望看得微微一愣:“今年学校什么时候放寒假?”
“十二月中旬吧。”
苏白说,“今年降温那么严重。”
“那你课上得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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