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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自顾自定闹钟,“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定个五点的闹钟,你起来正好吃晚饭……”
“苏白,不能所有事情都是你说了算。”
司望一字一顿道。
“你让我打理头发我都打理了。”
苏白回敬道。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司望咬牙切齿。
苏白晃晃脑子里不合时宜的“谢谢你因为有你”
,倒也没回眼看司望:“晚上我请你吃烧烤。”
“嗯,为什么?”
司望警惕。
苏白把大衣撂下,脱掉外边的长裤,再掀开被子躺上床:“祝你生日快乐。”
第9章9.0
苏白快要睡着时,感觉到身侧的床铺一沉。
司望躺到了他旁边,身子暖烘烘的,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
苏白放心地沉睡过去,也放心地让司望抱住了他胳膊。
司望一直没啥安全感。
哪怕他不恐高,站天台边缘放纸飞机都还气定神闲;也不怕黑,之前有次苏白来易感期,但等俩人都下课天已经完全黑了,到旅馆的小径沿途没有灯,司望就拎着苏白大踏步往前,觉察到苏白打哆嗦,还不遗余力地嘲笑他。
不怕火,不怕鬼,不怕任何未知的或者对生命有威胁的东西。
可以说是胆子非常大的一人,大到无法无天。
但他就是没有安全感。
室友去世后的那些天六神无主,游魂一样飘;接到家里难得打来的关怀电话,也会默默地伤神。
苏白在这样那样的时刻,为司望起到的作用无非是“陪伴”
二字。
让他不要太想千里之外的家,让他不要为室友的死而自我愧疚。
但是苏白能提供的陪伴也不多,一个肩膀,一条胳膊罢了。
心情好时再添些毫无章法的吻。
他倒很喜欢亲司望。
早些时候司望会因为这些轻佻的吻而愤怒,脸红如故乡早春的桃花;后来司望习惯这些吻,会尽全力让自己保持不在意,但眼尾通红,像各地傍晚万般不相似但又有某种一致的霞光。
这些不同的脸红都是苏白痴迷于亲吻司望的理由。
但苏白不喜欢被司望亲吻。
虽说这厮也不会很频繁地生起亲吻他的想法,毕竟没有他那么轻佻兼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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