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一阵铺天盖地都是这些声音。
“估计是哪个患者犯病,寻短见了。”
姑姑把花儿放下叹气道。
苏袖清好奇,把姑姑专属房门打开,只看见走廊一堆身着白大褂的人,抬担架的人很快就从电梯里出来,进到了走廊左手边最里面那间屋子。
只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离苏袖清比较近,于是他问道:“护士,我问一下,刚才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哎,有个患者平时不声不响的,结果今天他拿藏了把刀,往自己肚子上捅,他忍不住疼就叫,和他同屋的患者赶紧叫了我们,我们二话没说立马叫救护车了。”
护士惊魂未定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我怎么没听见他喊啊?”
苏袖清问。
“你姑这屋在最东边,捅自己刀子那孩子住最西边,隔那么远肯定听不见啊。”
护士用手比了比两个房间的距离。
“孩子?多大啊,先天的还是有什么事情刺激的啊?”
苏袖清一听孩子这个字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希望太小的孩子经受太多苦难。
“刚十八,男孩儿,好像是个同性恋,他爸妈给他送郊区边上戒同所一年,然后就这样了。”
护士皱着眉头说。
“哪的人啊,叫什么?”
苏袖清靠近一步问。
护士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泄露了患者隐私,于是装作生气模样找补道:“别问了,你这赶上查户口了,按规定患者情况我一律不能说,我说这么多已经是看在你姑姑照顾我们的份儿上了。”
“好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谢谢你啊小护士,好好休息!”
苏袖清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一蹦一跳地回到姑姑身边儿。
他不禁感慨这真是人间疾苦,一个年轻的灵魂就这么毁了,他没法不感同身受,如果他在高中时就出柜,也许他的家人也会送他进戒同所。
但按他高中时的打架标准,他没有进少管所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问了一个小护士,是最西边那屋的一个高中生,用刀捅了自己,现在正急救呢。”
苏袖清把门关上,背靠着门说。
姑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脸愁容,于是说:“听着是让人心酸,毕竟这么年轻。”
“这个时代,这个年纪本不该受这么多的苦。”
苏袖清捏了捏眉头,“我听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要不然你的学生为什么会喜欢你呢,如果我小时候有你这么一位老师,我也会很开心的。”
姑姑劝慰道,“你就是太爱共情了。”
“......也许吧。”
苏袖清说。
之后他和姑姑也没有继续聊那个自寻短见的男孩,而是如往常一样聊天打牌,姑姑还拉着其他病友一起和苏袖清打牌。
晚上吃完了晚饭,苏袖清陪着姑姑到外面散步,去了趟商场在地下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都是些吃的。
路过一家手工艺品店,有一个柜台专门卖羊毛毡,苏袖清有了一些兴趣。
“这个羊毛毡小狗多少钱啊?”
苏袖清指着那个柴犬问道。
店员穿上衣服准备下班,随便指了指说。
“小一点的这个是八□□一点的是一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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