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和问。
“不是,主要是我对不起他,”
苏袖清看了一眼许易和,“他一开始是真心想和我一起的,可我不是。”
“那你也出去约呗,我感觉小软件上约的人挺多的,我现在还处男来着,我打算在我成年之前搞一次。”
许易和越说越起劲。
苏袖清看着许易和,慢慢说道:“这样不好,懂吗?而且我可不想他那个朋友再来我这阴阳怪气。”
倒也不是因为他看得开,而是因为他谈过太多恋爱,阅人无数,从一开始的愤怒不解,到自己内心也生出一些纵欲的欲望,到最终明白自己生而为人的价值,他始终没有放弃爱情,但他在这条追寻能陪伴自己爱情的路上,与太多人不欢而散。
无聊的、出轨的、出柜结婚的还有那些没有什么问题但自我贬低对爱情不自信的可怜的男孩或者男人们。
“那些恐同的人还觉得同性恋也是□□呢,你怎么说?”
许易和抬杠道。
苏袖清没气,因为他知道许易和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抬杠的人,说话钻牛角尖,但脑袋也灵光得很。
“你啊你啊,”
苏袖清举起自己的宏宝莱玻璃瓶要和他碰杯,“这些全都看你的理解,反正你肯定懂,我不多说。”
对吗?苏袖清很肯定。
他也知道,许易和自己也很肯定。
那天之后,两个人经常在微信里互相抬杠,就跟辩论一样,无关爱情,只关乎师生情谊,只关乎一个过来人对于一个迷茫少年的点点指引,也关乎一个奔三男人向赤诚少年学习热情的动力。
想到这儿,苏袖清就想起一年前那个晚上,对沈意三起的那个“歹念”
,就是他控制住自己兽心的一次,偷归偷,侵犯归侵犯,不能混为一谈。
但脑子对“硬”
下意识的废料反应是改不了了。
“哥,你说这智能手机有什么必要吗,我现在就没用智能手机,以后也不打算用。”
沈意三又想起这个话题,打算向苏袖清讨教一下。
“万一你去了一家不收现金也不刷卡的饭店怎么办?”
苏袖清抬杠道。
沈意三思索了一下,认真回答他的杠点:“只要还有一群我这样的人,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是的,你说得对,楼下的广场舞大爷大妈没有几个会的。”
苏袖清端着瓜子盘嗑了起来。
其实苏袖清从小到大没有端着瓜子盘嗑瓜子的动作,这个动作是和沈意三学的。
他以前都是学他妈一个一个“优雅”
地嗑瓜子,其实嗑瓜子怎么都不会优雅的,所以他也吐槽过他妈这个暴发户太太是“天鹅妄想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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