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理解我。”
丁雄伟沉默了一会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说:“昨晚,殷尘绑架了许梦山的父母。
邢几复,还有殷逢的父母,也在他手里。
牵连无辜的人,尤其还是警察的父母,这是你们惩罚者的教义吗?你们不是标榜着惩恶扬善吗?
许梦山、尤明许、殷逢,哪个不是好孩子?哪个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守护着普通人?结果现在,殷尘的报复,落在他们的父母头上。
这公平吗?范淑华,我就问你一句,这公平吗?这是人能做的事吗?我们要是不能把他们的父母救回来,还做什么警察?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告诉我,殷尘会把他们带去哪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或许有的父母,不是个人。
有的父母,却把孩子当成世上的唯一。
譬如梦山的父母亲。
范淑华,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范淑华看了他一会儿,却忽然笑了,说:“老丁,你根本就不懂犯罪心理,也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是你不明白。”
她顿了顿,说:“你搞错了,惩罚者组织,早已不存在了,一切都成空,再也无法追寻。
殷尘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干的事,和惩罚者,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那些只是他的个人诉求而已。
我不是他,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她站了起来,转头看着押送自己过来的警察:“走吧。”
丁雄伟一直望着她走远,而后面无表情地也转身离开。
范淑华跟着狱警,走向一扇铁门,脑海里却浮现一个黑色软皮本。
笔记本在她的脑海里打开,一行行字迹如同幽灵般在眼前跳动。
她忽然低头笑了,喃喃低语:“他想去哪里?他的路早就被写好了,他想回家啊……”
忽然间她的眼底竟泛出泪水:“一个想回家的孩子,他最后的愿望,我怎么能拦着他呢?”
——
尤明许迎着殷逢灼灼的目光,很想照着那俊脸抡一拳头,让他正常一点。
但他好像真的不是在和她调情,而是情真意切地提出了这个交换条件。
神经病。
尤明许干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别唧唧歪歪,破案有奖励,快说。”
殷逢微微一笑。
“他想回家。”
尤明许松开他的衣领:“回哪个家?”
殷逢的眉头一挑,和聪明女人讲话就是不费劲。
他说道:“殷尘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小遭遇父母虐待,没有任何正面肯定,野生放养,非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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