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震,就跟雷击似的,他眼前一黑,人从椅子滑落下来,摔在地上。
只听到尤明许大声喊道:“殷逢你怎么了?殷逢!”
可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脑子里很多破碎的画面在撞击:许许多多的鲜血,断裂的肢体……一辆车急速飞驰,撞了过来……还有人在笑,非常冷静无声地笑。
殷逢抱着头,开始呻吟,身体也蜷缩在地上。
尤明许已扑过来,将他抱在怀里,急切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不舒服?”
同时摸出手机叫救护车。
“轰”
又是一震,仿佛尘封已久的冰面,开始有了裂痕。
殷逢全身都在颤抖,筛糠似的,他又看到了一些画面:一只手,握着笔,在一张张罪犯记录表上打叉,有个十分十分熟悉的声音,在说:“他们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包括你,殷逢。
因为你们都是……你们都是……”
他嚎叫一声,眼泪掉下来,恍惚间却看到一双眼睛,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的眼。
那双眼很悲凉,也很平静,充满怜惜。
那是一双男人的眼睛,只是这样深深地望着他。
而殷逢的心中,突然涌起巨大的悲伤、不甘甚至桀骜不驯。
“哥哥、哥哥……”
他呢喃出这个词。
尤明许眼眸瞪大,哥哥?殷逢的资料她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亲生哥哥殷尘,比他大十二岁,但是十多年前就死了。
可看着他恍恍惚惚、泪流满面,额头青筋鼓起的狰狞模样,尤明许只觉得心肝俱裂,抱紧他,看着怀中那张痛苦的脸,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脸贴近,和他的贴在一起。
“殷逢、殷逢……尤英俊、尤英俊,冷静,冷静一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救护车的呼叫声在楼下逐渐逼近,怀中人却渐渐不挣扎了。
尤明许低头一看,却见他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呼吸短促,俨然晕了过去。
——
做戏做全套,樊佳就租住在距离两名死者不远的楼房里。
这天夜里,她窝在小床上打游戏,许梦山就坐在旁边沙发上。
这两天他贴身保护她,以防万一。
樊佳打了一会儿,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主动要求保护我?不是总嫌这样的工作单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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