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拐进一条修葺得规整幽静的小路,逐渐驶入一片园林。
原来这是一片低调庞大的别墅区。
且每一户的墙都很高,望不见里面,占地也都很广。
到了最深处,远远就看到两扇宫廷式的大门敞开着,一条白色大理石车道通进去。
尤明许只消看上这么一眼,就想:殷逢和她,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又有个念头飞快闪过:他以前怎么不是个穷困潦倒的小作家呢?或者没有去建立什么文化商业帝国,安安分分当个作家,不也挺好。
司机把车停在离门口不远的车库,又为她拉开车门,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自个儿走进去。
尤明许冲他笑笑:“谢了。”
司机那肉厚皮硬的脸,到底挤出一丝笑。
尤明许见过的人太多了,一眼就觉得他虽笑得僵硬,不善言辞,但笑得还挺真诚的。
过去的殷逢,也清楚这一点吧。
一条白色小路,横穿院子里的花园。
此时夕阳斜沉,整个院子都沐浴在一片柔光里。
有一位园丁,站在花丛间修建。
他穿着深蓝色工作服,戴着围兜手套和太阳帽,手拿一把巨大的剪子。
察觉到脚步声,他抬头,与尤明许对视。
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脸很瘦,有些倦容,长得倒是很清秀文气。
尤明许向他点头示意。
他低下头去,继续修剪花枝。
尤明许也不在意,继续往前走,习惯性地环顾周围。
她忽然发现,这辽阔的花园,或者称之为花田,整个看起来怪怪的。
印象中,这种花田应该都修剪得整齐、有规律,甚至是对称的。
可眼前整片花田的颜色,却是东一块深,西一块浅。
黄色、深蓝色、浅蓝色、深紫色的花草,毫无规律地错落分布着。
她停下脚步,又看了一会儿,终于有点觉出味儿来:像一幅画。
如果大地是油纸,那一团团、一片片的花草,就是画家落笔的色彩。
别说,艺术感还真挺强的。
尤明许又看了眼那沉默恹恹的园丁的背影,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还是说这园丁也随了房子的主人,都有点恃才放旷的艺术家调调。
穿过花田,到了那幢四层大宅前。
尤明许也只能看出,这房子设计得很有艺术感,通体洁白,线条圆润,且高低上下都是不对称的,却出乎意料得浑然一体,很像个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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