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只有一两个人趴着睡觉。
她把他领回来了,才觉得是烫手山芋,现在往哪儿扔?
殷逢还站跟前,巴巴地望着她,嘴上还沾着油。
她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他:“擦擦。”
他眸光居然闪了闪,不接,不动。
“什么意思,要我给你擦?”
她问。
“我不知道哪里脏。”
他说,“我觉得不脏啊。”
尤明许心里愁着呢,随口说:“过来点。”
下意识就抬手,往他嘴角擦去。
他立刻把嘴嘟起,方便她擦拭。
尤明许一边在手机里翻陈枫的号码让他过来接人,一边手上擦着。
触手很柔软,男人下巴的线条干净,轮廓清晰,唇形饱满。
还有轻轻的热气和一点湿润的感觉,擦过她的手指。
尤明许擦了几下,顿住,丢掉纸,头也不抬地说:“好了。”
殷逢摸摸自己的嘴角,像是自言自语般说:“明许擦得就是干净。
我的嘴巴现在就像新的一样。”
这是什么鬼比喻?看着他认真明亮的眼神,尤明许转过脸去,再次失笑。
打了三遍,陈枫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尤明许抬头看着殷逢,犹豫了一下,问:“你自己能找回家里去吗?”
她提到“家”
这个字,不知怎的,让殷逢心口热了热。
但他还是低头,避开她的直视,慢吞吞地答:“我……找不到。”
尤明许按了按太阳穴:“我叫个车,告诉司机地址,把你送回去。”
他又静了几秒钟,小声说:“我不想一个人坐车,也不想坐陌生人的车。
明许你还有多久下班,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
尤明许埋头工作了好一阵子,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会议室里那人,跟条无骨虫似的,深陷在椅子里。
两条腿还抬起来,架在会议桌上。
鞋是脱掉的,露出印着奥特曼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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